回途路上,江秋月有意坐在戴志如身邊看她開車。看完一段路程,覺得戴志如開車要比美華強很多,並且還凸顯出一種自信的腕兒樣。唉,這幫女兒真是個個都讓她喜愛,也讓她頭痛。
美華來到蒼山鎮快有一個月了。這段時間,她由震驚、惱怒、怨恨、理解、佩服,逐步恢復到以往的沒心沒肺。
那天下午來到蒼山鎮時,春梅就坐在商店門前等她。彼此間的思念,促使兩姐妹擁抱在一起互訴相思之苦。春梅成熟了許多,豐滿了許多,髮型也變成灑脫的短髮,還是那麼漂亮精幹。陳哥隨後就開車回了丹洲,他太相信春梅的能力與智慧。
姐妹倆親熱上樓進了房間,美華就被驚呆了。怎麼回事?床上怎麼會有兩個嬰兒?牆上兩人的合影,還有春梅一身紅裝特寫照,讓人感覺這裡就是婚房。他們???
“春梅你、、、?”情急之下的陳美華不知從何問起,因為問題猛地出現太多,堵住了思路。
洪春梅靜等陳美華的激動減緩,再坐下慢慢的將她從八七年底深深愛上戴志成,一直說到今年春節後帶著身孕離開家。說得很詳細,她不願再繼續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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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梅的講述,使美華一頭霧水,像是聽完一個離奇古怪又跌宕起伏的神話。沒想到春梅深深愛上戴志成兩年,就如願以償。她突然覺得自己非常傻,只知道聽從哥嫂不去打擾和影響戴志成,白白失去寶貴時光和幸福良機。整整九年,一個女人一生能有幾個九年?
一股滿腔的憤怒油然而生,她摔下揹包衝出房間,再猛一轉身面對春梅怨怒大吼:“就你精明,就你厲害!我因為愛苦苦煎熬,你卻盡享著幸福如意。還有沒有公平呀?九年了,我整整苦了九年啊。啊,嗚嗚、、、”
發怒又冤屈的美華,坐在走廊地上靠著欄杆哀哭。王媽聽見大哭聲,趕忙走進房間照看兩個寶寶,唯恐他倆受到驚嚇醒來。春梅就那麼靜靜看著美華,等待她發洩完情緒。
“你這樣看我,是不是覺得很有成就感?或者是幸災樂禍?”哭了一刻鐘的美華,看向關心她的春梅恨恨道。
“我有嗎?明明是妹妹關心姐姐,還要聽姐姐這種責罵,我也想哭了。”春梅雙手捂臉嗚吟吟,笑笑的從指縫中偷看美華的反應,她只想打破這種悲沉。
“裝模作樣、假心假意,壞妹妹。”美華繼續抱怨,應該說是充滿嫉妒地看著春梅。
“唉,看你把我美得,哪有那麼好的事啊?是的,從我離家至今,媽、志成和大哥,確實都來過幾次。可我從來都不允許他們長留,也不許常來,哪怕是分娩那幾天。如果是給我錢,那我就更不接受了。
姐,你要明白,得到的同時也是一種失去。我愛志成,但不能成為他幸福路上的絆腳石和攔路虎,更不能因為愛他,而不顧一切去破壞和傷害。若真那樣,那就不是愛了,而是赤裸裸的佔有,是私心與貪婪的放縱。
我承認,我愛上了不該愛的人,但我願意。所以,我必須要獨自承擔一切後果,主動離開心愛的人、離開姐妹、離開幸福的家、離開喜歡的事業。”情到深處的春梅,終於落淚。
“有必要這樣嗎?家裡又不是沒條件?真是自討苦吃。”美華不解地插話。
“是的,家裡條件確實很好,各自都有房間。但是,我和孩子的一舉一動和一言一行,都是無法衡量的負面影響,甚至是極大的傷害。有一句話概括得很好:眼不見為靜。
我雖然離開了家,但我只要開口或接受,我們的生活一定會高枕無憂。但我不能這樣,如果我這樣了,一切將會變味變質。所以我必須要自食其力,也要為孩子做好一個榜樣。
你看這幾個商店,以前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