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瞬間變成貓兒,心裡樂得不行,他唇角笑意也下不去,“往後三年一次選秀,不往後宮進人了,非要進來守著宮殿過日子的,都交給皇后娘娘處置可好?”
靜嘉抬起頭,略有些不自在:“我……我也沒不讓您去別人那兒呀,該知道的好壞我心裡都清明,您心裡有我就夠了。”
“那不成,朕都答應你了。”皇帝笑眯眯地道。
其實這事兒也不全是為了靜嘉,主要是他過去對這事兒也沒熱衷過,至於重不重欲見仁見智,說白了皇帝和靜嘉確實是一種人,他們都沒有辦法相信別人,就是靜嘉進了他的心窩子都叫皇帝且詫異掙扎了好一陣子呢,更別說別人了。
古往今來皇帝都怕刺殺,先帝爺還是死於中毒,皇帝倒也不是怕死怕到極致,只是能避免的膩煩,他確實不想多費功夫,明明有個合心意的千嬌百媚的皇后可以盡情享用,還能多幾個嫡子嫡女,他為何非要去寵幸本也不怎麼喜歡的後宮妃嬪呢。
說皇帝是自私也罷,多疑也罷,他除了身為帝王,也有這樣那樣的缺點,難得有個與他特別相合的妻子,既能省不必要的膩煩,又能叫靜嘉高興,這筆賬是個小心眼的男人他都會算。
“你可得給朕記得,你可還欠朕的呢。”皇帝灼熱呼吸湊在靜嘉耳畔,咬著她耳尖曖-昧道,“欠賬是要收利息的,到時候不叫幾聲好聽的,朕饒不了你。”
靜嘉叫皇帝臊得滿面通紅,沒忍住粉拳以下犯上錘了過去:“呸!不正經!”
身為皇后,她總算是能說幾句心裡話了。
皇帝叫靜嘉這聲呸,逗得哈哈大笑出來,這大晚上的他也不肯走了,美其名曰先收點利息,抱著靜嘉暖和和地睡了過去。
靜嘉知道皇帝胸中自有丘壑,論心機皇帝在前朝後宮可都是拔尖兒的,既然皇帝已經心中有數,她便也不擔心了,只安安穩穩哄著孩子,舒舒服服坐月子。
許是怕靜嘉這月子裡太過無聊,前朝的事兒幾乎像是茶館裡的評書似的,由林守成時不時跑過來,繪聲繪色講給她聽。
說是戶部尚書泰平一呼百應,蒐集了安國公府老公爺,老夫人並著安國公和夫人的眾多罪證,用來證明皇后不配為後,求皇帝嚴懲。
又有許多據說與寶赫交往過甚的‘好友’,義正言辭上了陳情表指控安寶赫早就對皇家不滿,幾年前救皇帝一命乃是他自導自演惹出來的,並且還有人發現他與北蒙人有所來往,以此證明安寶赫確實有叛國之嫌。
偏偏寶赫將定寧侯的罪證擺在了皇帝面前,與泰平相對絲毫不懼,皇帝鐵血手腕一力鎮壓了所有的彈劾,反倒是將幾個與墨家和關爾佳氏交好的大臣革職查辦,定寧侯等也由皇帝下旨讓督察院和大理寺抄家問斬流放一條龍。
於是正和帝為紅顏禍水不顧大清基業,一意孤行的昏君傳言在京城中愈演愈烈,哪怕九門提督帶人砍了好些個嚼舌頭的,也仍然壓不下去。
實則老百姓們對皇帝是不是昏君真沒那麼感興趣,甚至因為免賦稅的事情還心裡感激著呢,再加上龍鳳胎放在民間也是吉利的,大夥兒心裡都有一杆秤,只當聽笑話的,還有些人跟聽書似的,嗑著瓜子聽流言。
哦,你問百姓怎麼敢聽?害,人家都敢拼著掉腦袋傳出來,皇帝老兒也沒砍聽熱鬧的,他們怕什麼哩。
泰平等人謀算的也不是民間的力量,不過是為了奪權勉強披上一層遮羞布罷了,主要是皇帝明面上大加整治與墨家交好的臣子,暗地裡砍斷墨家對外聯絡的手腳,也是逼得泰平購機跳牆了。
因為靜嘉是生的雙胎,皇帝不放心,非叫她做對月,等靜嘉還差幾天出月子的時候,最後一場大戲也落了幕。
泰平帶著皇帝故意放過的御林軍中一部分逆賊,護著已經九年沒在京中露面的福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