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安,皇帝辦妥了這事兒,此番除了跟靜嘉說西南的事兒,也是找靜嘉討賞來了。
“日後孩子在乾清宮,你想什麼時候去看便什麼時候去看,別人輕易也接觸不得,如此可好?”皇帝跟靜嘉仔細說了宮中阿哥教養的規矩後,笑著道。
靜嘉在皇帝面前依然是懨懨的模樣:“進來京中關於我刑剋六親的傳言屢禁不止,天煞孤星之說雖然欽天監已經證實子虛烏有,可我懷了雙生子,總歸是不吉利的,若是妨到了萬歲爺,只怕御史要死諫。”
“這事兒不著急,等孩子出生,朕自有安排。”皇帝拉著靜嘉的小手,眼神裡閃過一絲冷意,“墨家如今也是急上了熱鍋,才屢屢做這些子蠢事,他們蹦躂不了多久了。”
“您既然有法子,為何不跟臣妾說清楚?”靜嘉抽出手來,不樂意道,“我心裡沒底,夜裡做夢都不安穩。”
“朕是真龍天子,若是朕陪著你睡,你就不會做噩夢了。”皇帝不肯多說,笑著捏了捏靜嘉臉蛋兒。
本來兩個人你來我往,靜嘉不留皇帝,皇帝想方設法想留宿,已經成了二人之間的情趣,要不皇帝也不會故意等靜嘉送湯水。
這帝妃之間較勁兒的事兒先前奴才們還害怕萬歲爺生氣呢,如今聽見都不緊張了,還生怕看多了撐得慌,沒事兒都不忘跟前湊,只低著頭當見不到的。
可這會子皇帝明顯是調侃的語氣,靜嘉卻‘啪’一巴掌打掉了皇帝的手,力道不算重,卻彷彿一道驚雷炸響在殿內,魏嬤嬤和近身伺候的半夏當即就跪了。
靜嘉還不當回事兒,也不去看皇帝驀地愣住的表情,氣呼呼站起身來:“萬歲爺跟臣妾說話,總是這般雲山霧罩的,往日也就算了,孩子的事情也是能拿來開玩笑的嗎?”
“寧寧……”皇帝並沒發火,他只是略擰了眉,定定看著靜嘉,“在你心裡,孩子比朕重要的多,是嗎?”
靜嘉紅著眼眶子看著皇帝不說話。
皇帝等不到她回答,臉色慢慢就淡了下來:“朕自問對你夠好了,有任何事情也不曾瞞著你,寧寧你呢?你可有事情是瞞著朕的?”
靜嘉咬了咬嘴唇,二話不說扭身就往寢殿內去。
“安塔拉靜嘉!”皇帝低喝叫住靜嘉,怕嚇著靜嘉腹中胎兒,他連放肆都沒敢說,可靜嘉這無理取鬧的模樣還是叫皇帝心裡窩火極了。
“萬歲爺想聽什麼?您不早就知道我是什麼樣的女人嗎?是,我是看重孩子多過看重萬歲爺,您滿意了吧!您心懷天下富有四海,後宮更是妃嬪無數,您的心裡可以裝下很多人,很多人心窩子也滿滿惦記著皇上,只有我生下來的孩子才會滿心腸都是我,這有什麼不對嗎?”靜嘉到底沒敢甩袖子就走,她不是任性到不管不顧的人。
若是這般折了皇帝的臉面,她可能沒事兒,儲秀宮的奴才就未必了。
“你在氣什麼?”皇帝壓下心裡的不虞,知道靜嘉說這番話是顧慮著奴才,看樣子連奴才都比他要重要……
他還是壓著火氣,皺眉不解問道:“可是誰在你耳邊說了什麼不中聽的?”
“誰敢在我面前說什麼不中聽的,我就不能說實話了嗎?”靜嘉煩躁地刺道。
皇帝冷了臉:“你這是在跟朕無理取鬧?”
“為何不能無理取鬧?臣妾就必須得永遠恭敬著對萬歲爺,甭管您以後要如何處置臣妾,如何處置臣妾生的孩子,臣妾都只能受著?那我還不如不生!”靜嘉流著淚大喊。
魏嬤嬤等人嚇得臉兒都白了,好好說這話呢,怎麼突然就吵起來了?
尤其是在門口急得跟著掉眼淚的杜若,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伺候靜嘉十幾年,靜嘉何曾這般鬧騰過?這簡直是無理也要鬧三分,按照靜嘉的話來說——傻子才會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