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遺憾美玉沾了塵。
靜嘉靠在窗邊就著亮光抄佛經,聞言只淡淡笑道:“又不疼,美給誰看呀?可別糟踐了好東西。”
杜若偷偷撅嘴:“那奴婢瞧著心疼,萬歲爺……”怎麼捨得下這般狠手呢?
可她不敢妄議主子,只能講話咽回肚兒裡去。
“你有功夫心疼,不如去給我熬碗甜湯。”靜嘉還是佛性兒模樣,“叫你做的肚兜做好了嗎?金箔和珍珠粉淘換來了嗎?茶油花[1]磨完了嗎?”
杜若:“……”突然腦仁兒疼。
“該忙活的不忙,趕緊去。”靜嘉哼哼出聲,“再不弄好,你家小主回宮要去景陽宮待著了。”
“您就知道嚇唬奴婢!”杜若趕忙起身,跺跺腳火燒似的出門。
景陽宮歷來是給是失寵妃嬪住的地方,破舊且不說,進出都不許,那就是冷宮。
杜若嘴硬,心裡叫靜嘉嚇得不輕,茶油花正晾曬呢,她也坐不住了,只想著趕緊去弄好。
靜嘉等杜若出去後,繼續淡定抄佛經,過幾日只怕就沒時間抄了,該表的孝心得提前表好,真當她這日子清閒呢?
三日後,玉螭堂這邊,正和帝接到訊息,說定國公已經快馬加鞭過來,離溫泉行宮也就還剩幾十裡地的功夫。
他這才放下緊著批了幾日的摺子,鬆了神色起身:“走。”
孫起行一時沒反應過來,走哪兒去呀?
等皇帝上了龍輦,只帶著寥寥幾個人往寧元閣方向去,孫起行這才反應過來,嘿呀,這是要叫太后知道皇帝難過美人關的時候了呀!
到了寧元閣,其他人都守在外頭,孫起行將那兩個粗使的蘇拉帶出去,只自己留著跟杜若和半夏一起伺候。
靜嘉從軟塌上下來給皇帝行禮:“給萬歲爺請安。”
“朕只是叫你關在這院子裡,也沒綁著你的腿,瞧你這憊懶樣子就知道,骨頭都躺酥了吧?”皇帝上前拉著她起身,慣例刻薄道。
靜嘉抬起頭抿唇笑:“哪兒能呀?那奴才不得要臉呀,好歹奴才得把您賞的皇恩藏好咯,才敢出門不是?”
聽靜嘉軟中帶刺,皇帝不自覺就盯著她臉頰看,手已經忍不住撫上去,惹得靜嘉似真似假地顫了顫。
皇帝叫她這鬼靈精的模樣氣笑了:“朕給你的玉蘭膏子不用,這是留著叫朕愧疚?得虧朕這會子過來,過幾日倒是要辜負了你這番心腸。”
“我是萬歲爺肚兒裡的蟲,算準了您捨不得叫美人獨守空房日久,肯定不會辜負了就是。”靜嘉不把他這點子刻薄放在心上,瞧著奴才們上了茶已經退出去,乾脆將下巴靠在他身前調侃。
皇帝知道靜嘉這份算計,卻仍忍不住用指腹多流連那傷處:“明明臉皮子比城牆厚,朕也沒用多少力氣,怎得這般中看不中用呢。”
靜嘉嘟囔著伺候他坐下:“那也沒見您少用了。”
“說什麼呢?”皇帝似笑非笑問道。
靜嘉乖巧搖搖頭,心裡止不住給自己一巴掌,真是叫這沒正行的皇主子給帶壞了,她過去何曾是這般孟浪模樣,說完她才臉上發燙。
可偏正和帝耳聰目明,將人拽進懷裡咬上已經成了紅翡模樣的耳尖:“朕念你不容易,饒了你不知道多少次,看樣子朕該是叫你知道知道,什麼叫中用。”
靜嘉臉蛋兒瞬間飛起紅霞,這人怎麼總這樣,回回都將人當貓狗樣子團在懷裡,她掙扎著要起身:“您用午膳了沒呀?奴才起得晚早上沒用幾口,這就伺候您用膳吧?”
“再不老實,你連晚膳都用不上。”也不知被碰到那兒,皇帝吸口氣,敲了敲靜嘉腦袋低斥道。
靜嘉顯然也從皇帝目光裡發覺危險,話說她也侍寢過幾次了,只沒一次像這回似的,後脊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