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動靜趕緊叫我。”魏嬤嬤想著好歹是說了實情,這會子也不用瞞著了,正經吩咐杜若。
杜若有些迷惑:“啊,這肯定啊,主兒不是有孕都快仨月了嗎?我心裡有數兒。”
魏嬤嬤:“……”不說了,再多說一個字都心梗。
第二日靜嘉醒過來後也沒發火,只是叫人請程太醫過來,仔細替她把了個平安脈,認認真真問了程太醫好些事兒。
等程太醫被靜嘉仔細著問得腦門兒都見了汗,出門後拉著魏嬤嬤問:“嬤嬤跟貴主兒說了?”
“說了。”魏嬤嬤苦著臉低聲問,“你跟我說實話,主兒可有肝火旺的跡象?或者憋著火什麼的?”
“這倒是沒有,還是那句話,就是底子有些弱,平日裡就溫補為主即可,安胎藥都不用喝,胎兒脈象很有力。”程太醫老實搖搖頭。
魏嬤嬤這就更想不明白了,不應該啊,昨天主兒那樣子明明就是憋著火的模樣,這怎麼突然啞火了呢?叫人不上不下的,著實難受極了。
如此過了好些天,直到成郡王徹底清理過禁衛軍和御林軍,將萬歲爺安排的人提上來掌了權,只九門提督一職暫時由成郡王領了,宮裡這才算是安定下來。
最叫人說道的是,自打入宮起便低調做人,從來不惹事兒的儀嬪,不顧靜嘉的命令,衝到容嬪宮裡,令人將容嬪宮中的若晴給打死了。
靜嘉知道後都沒怎麼著,只令儀嬪閉門思過,可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不阻攔她派人去看顧二阿哥。
說起來不怨儀嬪這般衝動,二公主還算是平妃自個兒這個當額孃的心狠,可二阿哥為何疼得在床上打滾,脈象卻全然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呢?
概因若晴聽自家小主吩咐,想了個她在民間聽過的陰損法子,叫人用川蜀那邊來的朝天紅濃濃熬了水,再用蜜水中和了刺鼻的味道,叫人伺候二阿哥的時候,抹在了他的小家雀上。
二阿哥那根本不是肚子疼,而是丁丁疼,太醫仔細檢查過沒用完的辣椒水後,辣得淚流滿面言說,朝天紅乃是大清最辣的辣椒,這東西抹在那地方……以後會不會影響子嗣且不說,嚴重的話將來說不準二阿哥會不舉。
這可是戳了儀嬪的肺管子,將來二阿哥能不能做皇帝那要看命,可想要斷了她兒子的子息,不殺了容嬪,那都是儀嬪自控力強,知道如今容嬪還殺不得。
靜嘉聽說後,都忍不住為容嬪的惡毒詫異,殺人不過頭點地,斷人血脈傳承這事兒若是沒有容嬪示意,若晴絕不敢自己做主。
她都快記不起自個兒剛進宮時,見到的那明媚單純的容妃了,只不過短短兩年工夫也太物是人非了些。
至於柔妃那裡,倒是比儀嬪沉得住氣些,也是林守成跟她透過氣了,那奶孃全家人都得死,只是還得等萬歲爺回來,在朝堂上過了明路,也好叫文武百官們都清楚始末,才能處置。
所以她只在靜嘉同意後,將三阿哥抱回自個兒宮裡,只顧著跟兒子好好親香。
祖宗規矩不能破,等皇帝回來,三阿哥定還是要抱養出去的,她有功夫恨那些肯定要死的人,還不如好好跟兒子多親近幾日。
如此宮裡便徹底安靜下來,甚至因為都知道了逼宮的事兒,萬歲爺回來後宮裡鐵定要見血的,一時間甭管是主子還是奴才都乖覺的很。
倒是壽安宮這邊,佟嬤嬤捏著一張紙條嘆了口氣,扭身回小佛堂,對著康太妃稟報:“主子,墨家又派人傳信進來了,請您幫把手。說是北蒙邊境也不穩,西南還在作戰,馬佳氏京中一脈就算了,西北一脈不好叫寒了心。”
“他們做什麼都瞞著我,如今來求,即便我幫襯,也來不及了。”康太妃閉著眼睛轉動著佛珠,淡淡道。
佟嬤嬤皺著眉:“老奴說了,那頭要您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