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二公主在宮裡日子也不好過。
皇帝心裡熨帖,故意酸道:“你就這麼看好鄂魯?朕瞧著他除了小聰明也沒什麼好的,連家中事體都處置不利落,更別說衛國了。”
靜嘉無奈看著皇帝:“還不是您故意下了那樣的旨意,他一家子幾乎都叫您算計沒了,一門庶人偏留下個他,好些事兒還是他在其中推動的,如今馬佳府老的老小的小,礙於孝道他能做什麼?”
“為別人你倒是願意跟朕妥帖解釋了?”皇帝更酸了些。
“那我跟您好好說話,您還聽不聽呀?”靜嘉翻了個白眼,越說越不像樣子。
皇帝輕哼,正經了些:“這事兒朕心裡有數,本是想著叫他再受些教訓,如今他還未曾成家,祿成又是個老狐狸,我怕鄂魯鎮不住他。”
見靜嘉欲言又止,皇帝又哼哼:“再說若是寶赫丁憂,如今安國公府的爵位給了圖衡,若是寶赫也回府裡,安國公府真就那麼安穩?少不得叫人挑撥。”
“鄂魯自小不被阿瑪待見,若非瑪瑪和瑪法多重視些,他的處境還不如淮駿呢,您以為紈絝那麼好做呀?三教九流的功夫他比常人強些,祿成雖說毛病多,總比不得市井之間的潑皮,論起來,寶赫能壓住祿成,他比寶赫還要強些。”靜嘉好言好語跟皇帝解釋。
這可是戳了馬蜂窩了,皇帝抱著靜嘉躺下不想聊了:“左一個淮駿,右一個鄂魯,對皇后娘娘馬首是瞻的世家子弟也忒多了些,若非陰差陽錯,還有朕什麼事兒啊?”
“您要是非得跟我翻舊賬,那我可要跟您好好掰扯掰扯東西六宮裡的環肥燕瘦了。”靜嘉覺得好笑,乖乖靠著皇帝躺下,話說得不客氣,語氣卻甜軟極了。
皇帝驀地笑出來,他就喜歡靜嘉這股子不饒人的勁兒,跟靜嘉說話總不用費那麼多心神。
“朕不拈酸,你也不許吃醋,朕知道你不喜歡他們,你就喜歡朕這樣的。”皇帝笑眯眯親在靜嘉臉上,“說笑歸說笑,寶赫你難道要讓他閒上三年?”
“您要是這麼說,那咱們就能好好聊聊了呀。”靜嘉高興的翻個身,趴在皇帝身前眨巴著眼睛,“其實推薦鄂魯,也是出於私心,不是為著鄂魯,是為了寶赫,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寶赫如今不適合站那麼高,在京城待著自然也是不合適的。”
“你是想叫他外出遊歷?”皇帝若有所思道。
靜嘉點點頭:“去歲因為我有了身孕,宮裡也不安穩,好些子事兒我便沒折騰起來,那巾幗榜的好處您也看到了,要坐穩天下之母的位子,我自是有所打算的,至於寶赫我也不想叫他只靠著皇后母族的蒙蔭,叫人說他沾著裙帶關係往上爬。”
皇帝拍拍她腦袋,示意自己停進去了。
“我聽說福親王去康太妃宮裡看過康太妃,說是前些年在外遊歷,發現了不少好東西,也該跟您上摺子了吧?”靜嘉解釋道,“麗貴人那邊不好說,可禎常在的家信是給我看過的,琉球那邊一直都有依附之意,既如此不如叫他天南海北走一走,除了北蒙和定疆,與大慶接壤之地還有許多,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也是攢功勞吧?”
皇帝聽靜嘉說的有條理,心下倒是微微一動,他將佳人攬入懷裡:“皇后娘娘英明,說起來那白蓮教打著前明旗號作亂,被關爾佳氏收拾後,反倒是一路北上再也沒了訊息,朕一直不解,按說前明該往琉球去更說得過去,畢竟琉球有前明皇室在,他們怎麼會北上了呢?朕倒是從麗貴人那裡發現了些端倪。”
靜嘉詫異抬起頭來:“您是說……那些反賊去了高麗?”
“是否自願,亦或是關爾佳或者墨家給自己留的一條退路,還未可知。”皇帝面色冷了些,“若非朕突然對墨家動手,說不準還要有些波瀾,那高麗不管出於什麼目的,總歸是有對大清的不謀之心,早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