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腹誹,老祖宗打算何時將殺手鐧放出來呢?
這場戲跟老太太的裹腳布似的又臭又長,他常總管和董興福的腿兒都要溜細了。
慎妃面上是盡在掌握的鎮定,瞧見靜嘉面色平靜,只怕是以為自己身邊圍得鐵桶一般不會出岔子吧?
她心裡冷笑,她不會輕視德妃是因著家世,至於靜嘉?不過是太后跟前的一條狗罷了。
只是等常久忠面色疲憊回來後,慎妃聞言卻變了臉色。
“回萬歲爺和老祖宗,錦嬪娘娘庫房內確實有批首飾與證物一模一樣,奴才特意請造辦處的掌事看過,首飾不是新打的。”常久忠遲疑著看了眼慎妃,才繼續稟報,“因為檢視仔細,竟然發現了些不妥,這些首飾裡有一部分是特別炮製過的,銀鑲鏤空的地方還偷偷塞了當歸粉。”
“不可能!”慎妃猛地站起身來大喊,隨後立時跪地,“老祖宗,臣妾絕對沒有在首飾裡動過手腳,這一定是錦嬪早有毒計,提前預備好的。”
今兒個一直沒開口的容貴妃這才冷哼開口:“她能提前預備好自己宮裡的首飾,還能提前預備好本宮宮裡的?柔妃宮裡她也能插手?你這是打量著後宮和內務府都以她馬首是瞻?”
靜嘉委屈地拿帕子擦拭眼角,倒是將白皙的眼角給擦紅了,看著可憐得很,她偷偷看皇帝,眨了眨眼。
皇帝唇角抽了抽不再看她,可心裡總是為著那點子紅不得勁兒。
慎妃還不知道皇帝心思不在這兒呢,衝著皇帝淚流滿面:“萬歲爺,您是知道的,內務府早就被整頓過,造辦處的掌事乃是醇親王親自安排,臣妾的阿瑪根本不可能插手,這定是德妃和錦嬪聯手想要陷害臣妾啊!”
容貴妃只是冷笑,倒是太后聽了這話眼神略沉,若有所思看了眼低著頭委屈的靜嘉。
第60章 怪朕心狠嗎?(二更)……
古有六月飛雪的冤屈, 也有如雨瓢潑的悲慘,如今形勢逐漸明朗,已經悶了一上午, 不時響幾個悶雷的天兒卻突然開了眼, 雨點子噼裡啪啦砸下來,不知在為誰哭訴。
靜嘉和德妃聽慎嬪算得上悽慘的控訴, 沒法子,只能繼續起身跪下, 今個兒眾人都不知道起起跪跪多少回, 比祭拜祖宗時也差不多了。
“臣妾不敢替家中說話, 只是馬佳氏從來謹言慎行, 家訓更是森嚴,向來只為萬歲爺在軍中解憂, 絕不敢在其他地方插手。慎妃若是沒有確鑿證據便攀咬臣妾,臣妾無話可說,只能由萬歲爺和老祖宗發落。”德妃似是有些累了, 面色多少有些悲涼。
靜嘉見她搶了自己的表情,只得換上無奈神色, 淚珠子比慎妃掉得好看得多:“嬪妾到底是個什麼情形, 滿京城也沒幾個不知道的, 退一萬步說, 即便嬪妾壞了心腸, 也沒本事叫內務府和造辦處聽嬪妾的, 至於宮外, 嬪妾就更是無能為力。”
她抬起頭看向慎妃:“嬪妾是曾讓慎姐姐被禁足過,但也不是嬪妾起的事端,您何苦死死咬住嬪妾不放呢?”
皇帝垂眸掩住眸底的笑意, 這小東西每回算計人的時候倒是哭得好看,不像是真委屈的時候,醜得叫人沒眼看。
慎妃眼神裡的恨毒幾乎要將靜嘉和德妃淹沒,可如今形勢清明,明明最不可能出問題的手段突然出了岔子,讓她幾乎陷入絕境。
唯有最後一個辦法,慎妃死死咬住嘴唇,若非情不得已,她實在是不想走到那一步,到時即便她能脫險,也要元氣大傷,只怕要任由人欺負。
可她沒有選擇,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保命要緊。
慎妃猛地泥首下去:“求萬歲爺和老祖宗恕罪,若非事關家族興衰,臣妾絕不會繞這麼大的圈子指認德妃和錦嬪,得見書文和柔妃宮中奴才來往的這些奴才,有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