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恍然,可還是擔心:“那要不要叫大格格隨了鏤月開雲那位,她可是沒有姐妹好用。”
太后搖頭:“這熬鷹啊,不光是一次性收服,還得叫她有所羈絆才好。祖宗規矩在那兒,若她真能生也好,將來叫蕙嵐抱了孩子,反倒更省心。”
當年她就是抱養了皇上,將他那位生母捏在手心裡,用那對母女避過了不知多少算計,才有了今日的風光。
“叫蓮心幾個清明些,若漏了什麼不該說的,我揭了她們的皮子。”
“您放心,有老奴盯著呢。”劉佳嬤嬤不再多問,伺候著太后睡下,安靜退了出去。
到了五月底天兒越來越熱,即便在園子裡早晚舒服,中不當的時辰也燥得人心浮動。
歇過晌兒的功夫,皇上去十三所看望大阿哥,搬到坦坦蕩蕩的慎嬪得知訊息,緊著趕了過去,後頭竟是陪著皇上去了九洲清晏。
書雪有些忍不住暴脾氣,掀開簾子在正殿外間低聲嚷嚷:“萬歲爺看過大阿哥,哪回不來咱們這兒坐坐。偏有不要臉的整狐媚子那套,走貓步還不夠,非得鬧得園子裡氣味兒沖天嗎?”
書文趕緊看了眼裡頭正制香的德妃,皺眉推她一把:“你乾脆出去嚷嚷啊,也帶上姓甚名誰,好叫我瞧瞧你脖子夠不夠硬!”
書雪不肯聽她呲噠:“我看著呢,外頭沒人。我就是氣不過,不就是得了幾天寵,倒是揚鬃尥蹶子沒了體統,老祖宗就該叫她去佛堂吃幾日香灰,省得帶壞後宮風氣。”
書文無奈,她嘴上訓斥書雪,也不是不替自家主兒著急的,眼看著慎嬪越來越過分,臉面這東西,一回掛不住以後就都叫人瞧不起。
她提著琺琅茶壺進到內殿給德妃倒茶,看見德妃制香,突然想起前些日子的事兒來,忍不住小心打探:“主兒,您不是給萬歲爺制了香,不如奴婢讓人給萬歲爺送些過去?”
“還缺一味引子呢,等制好了再說。你們兩個把心放回肚子裡,萬歲爺不會留慎嬪侍寢。”德妃無奈笑著安撫道,她早聽見兩個人嘀咕了。
德妃心裡清楚,皇上心眼子可不比後宮里人少,他不是個重欲的,更多是將侍寢當做一種賞賜平衡前朝。
慎嬪外祖納喇輝圖掌管大理寺,前些時日連著破了幾個重案,內務府也將千秋節辦得不錯,皇上這才會給慎嬪和納喇淮駿臉面。
德妃聽額娘遞進來的訊息,彷彿兵部最近出了紕漏,今日這出難說不是敲打她阿瑪。
書雪湊過來:“您不是說引子在園子裡?主兒跟奴婢說說,上山下水的奴婢定替您找來。”
德妃叫她逗笑了:“你去把窗戶開啟透透氣兒,估摸著又要下雨了。”
書雪趕忙將窗戶開啟了半扇。
“下個月十二是大阿哥生辰,額娘許久沒見過保暉了,傳話叫她遞牌子帶著烏希哈進園子看看吧。”德妃慢條斯理道。
書雪柳眉一皺立時要說什麼,被書文拐了一胳膊肘,這才不情願地閉了嘴。
書文笑著應聲:“奴婢記下了。”
“主兒您還沒說制香缺哪一味物什呢?”書雪怎麼都不甘心,鼓著腮幫子問。
德妃笑得雲淡風輕,似是不經意掃了眼窗外:“不用勞書雪姑娘大駕,已經有人去尋了。”
慎嬪果然在晚膳前就叫打發回了坦坦蕩蕩,雖說沒能侍寢,到底在九洲清晏陪了一下午也是展揚的事兒,她進門時,心情還算不錯。
雖然皇上也翻別人的牌子,可如今園子裡最得意的就是慎嬪,坦坦蕩蕩裡的奴才走在外頭,下巴都要比別個高抬三分。
許多不得寵的貴人常在之流上門討好,只圖一個庇佑,儀貴人與納喇家沾親帶故,是其中最勤快的那個。
這日晚膳後,儀貴人便又從五福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