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想辦法跟著一起過來的成王,擺明車馬來到蘇州府,得到了包括揚州府在內的所有官員們誠惶誠恐的拜見。
聖人到的時候正好是聞喜宴的前一天,所以揚州府那邊也知道了聖人會參加聞喜宴的事情,這聞喜宴還不是在郡王府,是在一家叫做來福客棧的新客棧,聽說是馬家開的。
這可給揚州府的權貴們氣壞了,馬家你到底是哪兒的高門望族,你特孃的在蘇州府開客棧,引得聖人前去,你怎麼不乾脆搬到蘇州府去呢?
還沒來得及抱怨,眾人就發現了,哦,他們揚州府也有來福客棧,將來鄉試結束後也有聞喜宴。
那怎麼辦呢?總不能怪馬家怎麼不上天,叫聖人將鄉試年年定在揚州府呢,那恐怕上天下地獄的會是他們。
沒法子,這就到了各大家族展現自己實力的時候,如何能在一夜之間,還要加上一個白天,爭取到能夠參加這場規模空前的聞喜宴的資格,就成了各大家族頭疼的事兒。
謝家是不用頭疼的,馬家再跟謝家不對付,同為揚州府的望族,怎麼也不能不給謝家這個面子,帖子早早就舀到了謝家家主手中。
本來謝家是打算讓謝家的繼承人謝明勳帶著夫人前往的,結果知道聖人也來了,謝家哪敢怠慢,家主並著主母,帶著長子謝明勳夫婦一起提前大半天就到了來福客棧。
謝家進門的時候,陸成材正好在客棧大堂裡聽掌櫃的稟報下午茶的安排,這些事兒林蓉是不管的,都交給了陸有福父子和陸大管著,陸大得看著潁州府的客棧,陸有福兩口子來了,陸大郎也不好讓長輩跑上跑下,只能自己來。
謝明勳正為遞到手裡帶著熟悉香氣的棉巾覺得心裡舒坦的時候,就看到了陸成材,不怪他一個高門望族的繼承人會認識無名之輩陸大郎,實在是陸大郎他長得好,大小也是潁州府的一號風流人物(曾經的),讓人見之難忘。
身為潁州府的潮流風向標,有人追捧就有人看不慣他,他那小青梅進了謝家門,成了謝明勳妾室的事兒,早就被人捅到了謝明勳耳中。
謝明勳不在乎自家妾室曾經有個普通老百姓的竹馬,認識陸成材也不過是曾經去潁州府時,在月生坊偶然從樓上看見路過的陸大郎,那張俊俏的臉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正因為陸大郎的俊美,叫五官只能算是端正的謝明勳對自家還算受寵的妾室心裡起了齟齬,有那樣一個俊美的竹馬,她愛的到底是誰?嫁過來為得也不過是謝家的權勢吧?
此後他的興致就慢慢淡了,阿薔使勁渾身解數,也不過只能偶爾見著謝明勳罷了,早就已經失寵。
如今再次看見陸成材,倒是讓謝明勳瞬間記起自己腦門兒上顏色不太正,臉色就有點不太好看。
“他怎麼也在這兒?”謝明勳不滿地對著跑堂道,“那位郎君我記得只是個普通人家的小郎罷了,如今這裡可都是有身份的體面人家,那些普通客人也該清一清了吧?”
跑堂眼神有些奇怪,您記得那時普通人家的小郎君,怎麼就不記得他家裡還有家客棧叫來福客棧呢?
“回貴人的話,奴做不得主,那位陸先生乃是郡王的貴賓,這客棧也是陸先生仿著潁州府的來福客棧修的,今日聞喜宴也是仿了潁州府來福客棧的聞喜宴呢。”跑堂極為客氣又禮貌地回話。
可這話幾乎跟一巴掌打在謝明勳臉上似的,怎麼個意思?那聖人今日來看的不就是陸成材的展揚?而且跑堂稱之為先生,這年頭一般男兒最多都只能被稱之為郎君,只有有大才或者極被人尊敬的,才能被稱先生。
謝明勳倒是沒覺得陸成材的崛起叫他難受,畢竟是謝家下一任家主,這點胸襟他還是有的,他只是覺得自己剛才漫不經心像是碾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的話,說出口就是個笑話。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