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平看著地上兩個人在煩惱,隨著時間的流逝,不要說那個蛋碎了的,就連那個一隻手被洞穿了的壯漢,表情都慢慢緩和了下來。
緩和下來之後,兩個人更是用一種陰毒的目光看著簡平。
擺明瞭就是吃定了簡平不敢鬧出人命了。
簡平心裡冷笑一聲,臉上卻沒有多少表情。不過在那個已經冷靜下來的壯漢想要說什麼的時候,直接一步上前,在對方驚恐的目光之中,直接將對方的下巴卸了下來。
而另一個雖然沒說話,簡平也一視同仁的這樣幹了。
土匪這個時候能說什麼,無非就是一個威脅恐嚇的話罷了,簡平聽聽就當放屁了,可旁邊那個小可憐聽了,恐怕真的要嚇出個好歹了。
所以,就算是為了讓自己耳根清淨,簡平也不介意多做點什麼。既然已經動手了,簡平乾脆的直接將那兩個土匪的膀子全部卸了下來。
身為一個從小打到大的混子,簡平就算學習成績不錯,開混子該會的東西自然也都是會的。
當年簡平被人打的手骨脫臼,可卻沒錢上醫院。找了個老中醫,跪著求了人家才免費治好的。
當然,事後簡平也做了不少力所能及的事情回報了那個老中醫。
那時候的簡平純粹是不想以後再落到如此地步,所以老中醫接骨的手段也是學的透透徹徹的。
那個老中醫也是個神人,簡平受傷沒錢他就順勢不治了,簡平跪下求他他又順便給治了。
簡平去那個老中醫的診所幫忙做事兒還恩情,他當沒看見。簡平剛透露了一點想學接骨的念頭他也順便教了。
不過從頭到尾一張冷臉,從未見過他笑。
基本上只要別人要求的事情,說出來了,順手他就做。不說出來,他就當沒看見。
也不知道該說是心冷還是心熱。
而簡平去古文館抄書的事情,也是那個老中醫介紹的。畢竟在中醫那個行當裡,毛筆字還是很有要求的。
雖然老中醫根本沒提過,可就是因為對方,簡平才下了大力氣將一手毛筆字練出來的。
可惜,簡平練的不是什麼顏真卿,柳公權或者什麼歐陽詢,純粹是為了抄書練的正楷,只圖抄出來的書籍工整漂亮罷了。
要是早知道自己還有穿越這回事兒,不要說毛筆記一定要練出個風骨什麼的,就算是和老中醫學幾手治病救人的手段也好啊。
可惜了,簡平就只學了正骨和卸人關節的本事。
這些事情在簡平腦海中一閃而過,也只是平添了一分唏噓罷了。
簡平還在想這兩個人該怎麼辦的時候,旁邊那個小可憐狠狠的擦了一把臉,哭了片刻,緩和了一下情緒才抱著他的小布包慢慢的走了過來。
&ldo;簡平哥……&rdo;
簡平直接愣了一下,快速回頭看了過去。一張烏漆嘛黑的臉擦乾淨之後,還真有了那麼一點眼熟。
簡平雖然還沒想出來這人是誰,但對方既然認識自己,那肯定是簡家村沒跑了。
已經,別的村子的人也不會這樣稱呼自己了。
&ldo;你怎麼會在這裡?&rdo;雖然一時還沒猜到怎麼回事兒,但不妨礙簡平將人炸一下。
果不其然,小可憐一點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通紅著雙眼,整個身子還微微有點顫抖。
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兩個土匪,只因為那個土匪兇狠的目光,再次嚇的一哆嗦,差點又哭了出來。
不過這一次,卻是緊咬著牙關給忍住了。
而這點小動作,讓簡平更加滿意了。簡平也是第一次發現自己喜歡看別人哭,但更喜歡的是自己把人弄哭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