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惜眯了眯眼,聲音有些涼,“是我。”
陳浩宇聽到是陸惜的聲音,精神一震,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他惜姐怎麼大半夜的打電話給他。
徹底清醒了。
他拿好手機,“是惜姐啊?姐有事找?大晚上的,我脾氣不好。”
陸惜沒有計較,“你摸一下自己,看看發燒了沒。”
發燒不退的話,是所有感染喪屍病毒中最早喪屍化的一批人。
陸惜不說,陳浩宇都沒有發現,他現在腦袋暈,全身都是熱的。
發燒了。
陸惜沒有聽到回答,也猜到了一點了情況。
“你現在身邊有退燒藥嗎?沒有退燒藥的話去找個乾淨的塑膠袋裝冷水物理降溫。”
頓了頓,陸惜又道:“順便看一下你宿舍裡面有沒有發燒的,有的話全部叫起來,讓他們幫忙,順便叫旁邊宿舍的人,還有你的那些兄弟們。”
陳浩宇還很懵。
不是發燒嗎?
發燒還帶一大片一起發燒的?
不過陸惜的話很管用,陳浩宇雖然很暈,但是還是聽了陸惜的話,將宿舍裡的人都叫醒了。
陳浩宇仗著自己勢力大,將一個宿舍的人都打發去叫其他宿舍的人了。
他自己不舒服,大爺一般讓別人伺候著他。
男生宿舍那邊,從陳浩宇的宿舍開始,後面的宿舍一個傳一個,沒半個小時,所有發燒的學生都被迫起床降溫了。
陸惜這邊是單人宿舍,不好傳達資訊。
她乾脆下去叫醒舍管阿姨。
很不幸的是,陸惜敲了幾次們,舍管阿姨都沒有回應。
陸惜心裡沉了沉,鍥而不捨地又敲了一分鐘的門。
門內沒人答應,陸惜乾脆找了防火栓,一下一下地砸舍管阿姨的門。
砸門的聲音很響,聲音迴盪在整棟宿舍。
這下不用陸惜叫了,不少正在睡夢中的留校生罵罵咧咧地起床,起來後就發現了自己的身體不對勁,紛紛開始了各種降溫措施。
陸惜卻是動作沒停。
舍管阿姨的門已經被她敲得快碎了,這樣的程度的門根本攔不住已經喪屍化的人。
又敲了好幾下,大門終於搖搖欲墜。
“吼——”
喪屍的吼叫聲響徹夜空,將整個宿舍安靜的氛圍打破。
陸惜往旁邊一躲,堪堪躲過了舍管阿姨撲咬過來的這一下。
舍管阿姨的臉已經開始腐敗,泛著點點的青黑痕跡,一看就不正常的顏色。
月光下,身穿舍管阿姨制服的喪屍彷彿喪失了自己的理智,聞到生人鮮活的味道就拼命往陸惜的方向撲咬而來。
隱隱的,陸惜聞到了舍管阿姨身上腐臭難聞的味道。
她蹙了蹙眉,消防栓握在手裡,醞釀了一下心情,這一下終究沒有砸在舍管阿姨喪屍化的腦袋上。
她躲避了一分鐘,見舍管阿姨真的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她狠下心,消防栓砸下。
這一下用的力氣不小,生生將舍管阿姨的腦袋砸出了一個窟窿。
腐敗難聞的味道從傷口蔓延,散發著惡臭的膿液滑落,散在舍管阿姨的臉上。
“嘔——”
陸惜第一次聞到那麼難聞的味道,一時難忍,乾嘔了一聲。
舍管阿姨彷彿沒有痛覺,直直地撲向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