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俞這些人今天被陸惜壓榨了一天，原本心情就不太美妙，這會兒這些人還在這裡跟她們叭叭，當即，程俞就不高興地道：“我說你們，走不走的，不走拉倒，搞得我有多稀罕你們似的。”
女生們平時和陸惜不在一個圈子，不是一個班的。
或許她們聽過陸惜的大名，但是都不知道陸惜的長相。
女生靠在牆邊，看著有點表情聊賴。
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
“不，我們不走！”女生們驚恐道，“你、你們……殺人了！”
剛才陸惜面無表情地將一隻喪屍輪流讓她們動手的那一幕，被她們看得真切。
那個場面，在女生們看來就是大型屠殺場面。
她們五個人一起殺那些病人。
程俞看起來有點不耐煩，踹了一腳地上躺著的喪屍屍體。
陸惜讓她們輪流殺一隻喪屍，然而除了慕棠衣，她們都打不死這隻喪屍。
它就像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只有攻擊它的腦部才有用，不疼不累，打其他的哪個地方都是無用功。
然而喪屍的腦殼日後是要裝下晶核的，經過了進化，十分堅硬，她們平時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力氣不大，哪裡能夠刺穿喪屍的腦仁？
親自上手，她們才知道殺死一隻喪屍有多難。
她們都不知道，陸惜是怎樣一個人殺死兩隻喪屍的。
程俞撓著腦袋，看向女生們，點破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現在是我們來救你們出去，不是我們求你們出去。”
姜雨曦冷笑地看著這些人表面的正義凜然，指著地上的喪屍屍體，“我不信你們一點都沒有看出來，這玩意兒剛才頭都破了那麼大一個洞，血液都是腐臭的。”
“要不要我給你們一刀，讓你們聞聞你們自己的血是什麼味道的？”
她說得冷漠，似乎同類變了個樣兒，她就不認她們了。
但是——
沒有理智，不會思考，連血液都換了，還會咬人，四處感染別人的“人”還算是人嗎？
姜雨曦其實想讓她們叫來喪屍化的女生的家長，再讓陸惜把人民醫院搬過來，現場做一個dNA鑑定，看看她爸媽的基因還認不認她這個女兒。
喪屍化的人，全身心都換了一個遍。
女生們顯然有被姜雨曦的話氣到。
“你……你們怎麼這麼冷血？”
不管怎樣，她們都曾經是人，是她們同一個學校多年的校友。
怎麼能夠那麼侮辱人的，直接用“那玩意兒”這種漫不經心又輕佻的語氣來稱謂她？
“冷血？”陸惜咀嚼著這個詞語，輕佻的語氣，“哦，以後你們會喜歡這個詞語的。”
話說的沒頭沒尾，不怎麼上心的樣子。
而在陸惜看來，這個社會遲早會接受現實的。
就憑那些喪屍化的人活著就會讓更多人喪屍化，更多更多的人就會因她們而死，大家都有資格去冷硬下來，去殺死她們。
以後，會有更多的人冷血的。
大家就會知道，在這個亂世中，冷血是一個很好的詞語。
陸惜五人只是比她們早點冷血，早點失去了和平年代的本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