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兒女私情!”
……
諸葛流雲和老太君離開花廳後,諸葛嘯天又命人去冷家叫來了冷幽茹。
冷幽茹穿著一件白色素絨短襖,內襯同色束腰羅裙,未施粉黛的臉依舊美得勾人心魄,蓮步輕移,款款而來,若瑤池仙子不染世俗塵埃。可就是這樣一個無懈可擊的美麗女子,藏了一副蛇蠍心腸!
“爹。”冷幽茹平靜地行了一禮,喚道。
諸葛嘯天的眸色一厲,狠拍桌面:“給我跪下!”
一股強勢的威壓自四面八方排山倒海而來,不見風雷海嘯,不聞山崩地裂,卻宛若怒海狂瀾,更勝似地動山搖。
冷幽茹的眼皮子動了動,提起裙裾,依言跪好。
諸葛嘯天目光灼灼地盯著她,聲若寒潭道:“知道自己錯哪兒了?別跟我談什麼你是冤枉的那起子廢話!”
冷幽茹的長睫微微顫動,語氣如常道:“兒媳何錯之有?我的琰兒就該死,其他人就該活?”
諸葛嘯天的眸子一眯,溢位了點點兇獸般的危險波光:“蠢笨如豬的東西!琰兒不該死,可你報仇能不能搞清楚物件?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與諸葛家為仇,攪得諸葛家天翻地覆,只能讓親者痛仇者快!”
冷幽茹的素手一握,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了細碎的聲音:“您又怎麼知道我沒弄清物件?”
“哼!就你這豬腦子,哪怕弄清物件了,也只是更好地掉進對方的陷阱而已!”諸葛嘯天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在她漸欲崩潰的情緒裡,質問道,“我問你,這婚是誰賜的?回答我!”
冷幽茹咬了咬唇,道:“皇上。”
“你絕育是怎麼造成的?”
“自然血崩。”
“解藥是誰弄丟的?”
“冷承坤。”
“這些與諸葛家沒有半點兒關係吧!”諸葛嘯天的眸光越來越冷,聲線也越來越沉,“皇上賜婚之前,流雲和她就在神廟拜了堂成了親,雖然沒有大周頒發的婚書,可在我們喀什慶,他們就是受天神庇佑的名正言順的夫妻!小鈺就是我們諸葛家的長子嫡孫!你說,我們拿瞭解藥,憑什麼不救元配的兒子,要救你這續絃的兒子?”
冷幽茹的心彷彿被刀子狠狠地戳了一下,痛得渾身都開始顫抖!
諸葛嘯天繼續烈火烹油:“還有,你怎麼不想想,以你大哥的謹慎,為何在任務途中醉酒,還憑空弄丟了一顆解藥?你難道沒懷疑是誰動了手腳,或者……皇上給的解藥原本就只有一顆?!再還有,你難道不奇怪,百轉丹是南越的奇藥,為什麼那麼巧,琰兒和鈺兒中毒,大周皇帝的手裡就備了它?”
冷幽茹的呼吸突然一頓,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眸子……
“我原本以為大家這麼多年對你的包容足夠磨去你心底的怨恨,也以為你天資聰穎終有一日能想明白其中的歪膩,誰料你……”諸葛嘯天按耐住回憶去世孫兒的痛楚,字字如冰道,“摸不清敵人亂打一通,這要在戰場上,你就是個叛徒!你是不是想著,皇帝賜婚,冷家弄丟藥,諸葛家捨棄諸葛琰,所有人都對不起你?!所以,你構陷冷薇讓冷承坤飽嘗痛失愛女的滋味!又給小汐和玲瓏下藥,使得諸葛家的香火無法延續?!然後,你毒害流雲,依次為籌碼勾結平南王府,意圖助平南王府推翻皇權,讓皇帝也嚐嚐跌入谷底的感覺?!”
冷幽茹的指甲掐著大腿,連帶著衣物一起插進了皮肉,鮮血一滴滴流了出來,滲透她潔白裙裾,如潑墨般在雪地裡層層暈染。
諸葛嘯天沒有因為她的自虐而停止對她靈魂上的攻擊:“蠢蠢蠢!蠢得我都不想罵你了!明明罪魁禍首隻有一個,你卻誤傷了無數個!還自以為傷得理直氣壯!你就和平南王府勾結吧!勾結到最後,皇帝將你們一鍋端,打斷骨頭連著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