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起唇角,似笑非笑,似譏還嘲:“自然要找的,好歹是我堂妹的外孫。”笑著嘆了口氣,眼底溢位無盡的譏誚和淡淡惆悵,“也不知她在天上看到自己的兒孫變成這個樣子,會不會後悔當初的決斷?”
莊媽媽的眼皮一睜,又迅速垂下,當年的事已經過去那麼多年,夫人怎麼還沒釋然啊……
“竟有這回事?”水玲瓏問向滿眼淚水的德福家的,她的淚水或多或少為她增添了一絲可憐成分,但水玲瓏明白,她擔心皓哥兒的安危,更擔心自己的飯碗,她作為皓哥兒的貼身乳母,居然將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弄不見了,皓哥兒若是完好無損地找回來,她或許能保住一條小命;若是磕哪兒碰哪兒,甭管她和餘伯是不是兄妹,王爺都一定不會放過她。
德福家的膽戰心驚,冷汗冒了一層又一層,天知道她明明等在茅廁門口兒的,怎麼表公子就好像土地公似的遁走了?皓哥兒雖說只是表公子,可在王爺和王妃心裡不比小公子和小小姐差,他要出事,自己還活不活了?
德福家的越想越怕,越怕越語無倫次:“都怪奴婢……奴婢要是一起進去……也許……也許就能避免了……是奴婢不好……奴婢粗心大意沒看好表公子……”
承認錯誤總比推卸責任強,這點是大哥教她,大哥說,一般人受盤問時會本能地替自己辯駁,殊不知你強調自己沒有做錯,其實就是在怪罪別人罵錯,別人要替你承擔後果已經很窩火了,還要反過來被你指責,他不趕了你才怪!
諸葛鈺冷冽如刀的目光在她頭頂掃了一圈,幾乎要揭掉一塊皮下來,德福家的忙又將身子福低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