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爾後從她的院子出去,水玲清這兒屬於三不管地帶,除了鍾媽媽和後面接過來的巧兒,就沒第三個下人。雖然簡陋,卻也安全,至少沒任何人的眼線。
董佳琳自從被抬回自己的院子後就一直沒醒來過,即使安郡王坐在她床前叫了她許久,她也沒有甦醒的跡象。
杏兒坐在床邊,身子靠著床柱,小腦袋一垂一垂,打著瞌睡。
門,輕輕被推開,沒有絲毫響動。
一道瘦小的身影緩緩步入房內,輕手輕腳,彷彿怕擾了誰的好夢。
杏兒的頭又是狠狠一垂,杏兒的意識獲得了一秒的清明,她端坐好身子,重新靠在了床柱上。
那人嚇得趕緊縮回屏風後,等了一會兒,直到杏兒再次進入夢鄉,那人才從懷裡掏出一個細小的竹筒,一步、一步,極其小心地行至杏兒跟前,拔掉塞子,一縷青煙緩緩飄出,那人捂住口鼻,讓青煙鑽入杏兒的鼻尖。
杏兒的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那人從懷裡掏出一丈白綾,向上一拋繞過了房梁,那人站在凳子上將白綾的兩端打了個結,又用力扯了扯,確定牢固得很才跳下地朝董佳琳走去。這一回,她不再像之前那般膽戰心驚了。
別看她弱小,力氣卻較尋常丫鬟的大,她雙手擰起不省人事的董佳琳,奮力踩上木凳,將董佳琳的脖子掛在了白綾上,爾後跳下地,看了看“懸樑自盡”的董佳琳,眸子一眯,走出了房間,她並未從大門離開,而是繞到後院的圍牆邊,爬著桂樹翻過了圍牆。
白綾上的董佳雪突然睜開眼,忍住窒息的噁心感,從袖子裡摸出刀片,割斷白綾跌到了地上。
幸虧早有準備,不然今晚真是要見閻王爺了!
卻說那名女子翻牆而出後,施展輕功一路向南消失在了夜幕中。
一聲布穀鳥叫來自菊園前的假山後。
不多時,第二聲布穀鳥叫來自壁畫迴廊的林子後。
再接著,第三聲布穀鳥叫來自涼風習習的荷塘邊……
布穀鳥叫,證明埋伏在那些地方的柳綠、葉茂、枝繁依次發現了有人經過,按照時間來算,如果對方會輕功的話屬於同一人。
董佳琳的院子東面的一處高坡上,水玲瓏居高臨下地看著軒窗微啟的房間,依稀可見董佳琳割掉白綾的畫面,爾後一刻鐘內,布穀鳥聲依次傳回。普通人大概聽不見,但她重生後五感過人,是以聽得非常清楚。
菊園!
壁畫迴廊!
荷塘!
這三處地方是從董佳琳的院子到清幽院的必經之路!
果然是你……
冷薇聰穎,寫的不是一抓一大把的姓,而是鮮少雷同的名。
草字頭,“茹”的前三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