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等老爺哪天玩膩不要了,那都是隨便配個小廝或老管事的下場。
苦啊!
二人各付心思之際,趙媽媽打了簾子進來,臉色不大好看:“夫人,老丞相去了泉州觀摩醫學盛會,二爺……二爺臥病在床,拒不見客。”
“什麼?我哥居然不見你?”秦芳儀懵了,“你有沒有告訴他敏玉入獄了?”
趙媽媽一臉苦色:“奴婢讓人傳了話,說是替敏玉少爺奔走的,丞相府的人就那樣回了奴婢。”
秦芳儀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眸,呼吸一瞬間急促起來:“那我嫂子呢?她總沒病吧?”
沒病是沒病,可……趙媽媽徐徐一嘆:“說是回孃家省親去了。”聲音到最後,弱不可聞。
秦芳儀當即氣得拍案而起,髮髻上的流蘇猛一陣晃動:“省親?她可真會挑時候!分明沒把我們母子放在眼裡!玲溪病倒之前,一個個像哈巴狗似的在我跟前兒賣乖,怎麼,玲溪一病,全都充大爺了?好好好,這些薄情寡性的親戚,我算是把他們看透了!人生在世不稱意,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就不信他們一輩子都這麼風光!有他們求我的時候!”
丞相府的二進門處,秦之瀟給了守門的婆子一張百兩銀票,恣意地笑道:“辦得不錯。”
婆子雙手捧著銀票,諂媚地笑了:“是二少爺教得好,奴婢的每個字都是按照您的吩咐來說的!您放心,奴婢絕不會讓二爺和二夫人發現。”
秦之瀟瀟灑轉身,水敏玉你也有今天?當初你串通柳綠陷害我時,有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栽到我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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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的明安殿正在舉行醫學盛會的決賽,皇帝端坐於主位上,雲禮坐他身旁,兩側分別是陳院使,張院判和秦院判,幾人聚精會神,觀摩著大殿中央的診治情況。
醫學分為很多種類,喬英最擅長燒傷科,因此,他挑選了一名從大火中僥倖逃生的小女孩兒作為醫療物件,小女孩約莫八歲,尤其臉部和腿部最為嚴重,臉和右肩膀甚至燒在了一塊兒,隨著小女孩兒的每一次呼吸,腐臭的膿液從接合處一點一點滲出,小女孩兒痛得連呻吟的力氣都沒了。
對於醫學條件十分落後的古代,想要控制這種傷勢顯然不易,荀楓用手背揉了揉額頭,他前世主修西醫外科,穿越來此後,入鄉隨俗學了點中醫,算不得精通,這個小女孩兒的病他能治,卻是用西醫的法子。
喬英給仔細檢查了小女孩兒的傷勢後,對皇帝抱拳行了一禮:“本病皆因火毒之邪,外傷皮肉,甚者熱邪入裡,火毒攻心,耗氣傷陰,使氣陰兩傷,陰陽失調,脈絡阻滯,氣血執行不暢,熱傷營血,陰液被耗,膚失濡養,故見本病。”
皇帝是個外行,看向幾名院使和院判,見他們紛紛點頭,露出讚許的目光,皇帝也點了點頭:“應當如何治療呀?”
喬英緊張得出了一身冷汗,他深吸一口氣,竭力鎮定道:“以水牛角粉、生地、玄參、黃芪、黃柏、山梔和甘草入藥,水煎,一日一劑,分兩次服用;再以黃柏、地榆、紫草油,或煎水溼敷,或加入雞蛋清調勻塗敷。數日後,粘合處會自然脫離,傷勢也能慢慢痊癒。待痂皮脫落,再用五倍子、白及,並佐以盧會研磨成粉撒在瘡面上,可淡化疤痕。”
幾名太醫都露出了欣賞的神色,果然是妙方,且三人亮出分數,八十,八十,八十五。
皇帝深邃的眼眸微緊了緊,未作言辭。
雲禮瞭然,妙即妙矣,卻用途不廣。
第二個出場的是柳全,柳全最擅長眼科,他選了一名左眼失明的患者,病患年逾六十,患病三月,服用多種藥物未見療效。柳全問了患者發病前的經歷,得知患者頭一天晚上和人打架,左眼捱了一拳,是以,當地大夫一直把它當作傷病在治療。柳全給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