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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你是少家主心腹,你會不清楚?少賣關子了,說說。”
“瑞兄弟,苟富貴,勿相忘。從前有得罪的地方,還請瑞兄弟海涵。”
程瑞經歷了大風大浪,性子也圓滑了些,心裡再明白這些人的趨炎附勢,面上卻不會再表現出來。
“老爺過來了。”
一個族人說。
眾人停止了交頭接耳,轉身對謝雲鶴行了一禮。
程桑還沒有過來。
謝雲鶴走過去,在右邊的主位上坐下。
左邊的主位是程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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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蓮回到程家後,補了一天一夜的眠,剛睡醒就叫來小丫鬟,問程桑死了沒。
小丫鬟愣愣地答道:“沒有,家主醒了。”
程蓮的眼底閃過一絲怨毒。
那樣都沒能刺激死她,命可真大。
她問道:“又瘋了?”
小丫鬟搖頭道:“不清楚。方才家主那邊派人過來,讓您即刻去花廳一趟,族老們也過來了。”
程蓮漫不經心地問道:“是程桑的意思,還是那小丫頭的意思?”
小丫鬟硬著頭皮道:“是少家主說的,說是家主讓大家都過去。”
程蓮在梳妝檯前坐下,翻了個白眼:“拿了雞毛當令箭!”
程蓮一點兒不想給蘇小小面子,磨磨蹭蹭了半天,打扮得雍容華貴,這才一臉倨傲地去了花廳。
眾人見到她,氣氛尷尬了一瞬。
她無視眾人的打量,徑自朝謝雲鶴身邊的空位坐過去。
她正要旁若無人地坐下,一道威嚴的聲音自花廳外響起:
“讓你坐了嗎?”
這聲音陌生而又熟悉,令程蓮的心咯噔一下。
熟悉是因為它來自程桑,陌生是這種自帶血脈壓制的語氣,她多年不曾聽到了。
她轉過身,愣愣地看向門口。
程桑一襲素衣,只挽了個簡單的髮髻,從容霸氣地帶著蘇小小進了花廳。
雍容華貴的程蓮,瞬間被襯成了一隻彩毛麻雀。
程瑞激動地站起身,拱手作揖到底:“家主!”
其餘人也紛紛躬身行禮。
多年未見,歸來仍是家主!
程桑來到自己的座椅前,瞥了程蓮一眼:“還不下去?”
程蓮屈辱地捏了捏手裡的帕子,譏諷道:“裝什麼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沒有痊癒,都是這丫頭教你的!”
程桑拂袖一揮,肅然落座:“既然不想站著,那就給我跪下!”
“你——”
不待程蓮反諷她,魅姬走過來,將程蓮拽下去,一腳踢中她的膝彎。
程蓮吃痛,撲通一聲跪下。
“夫人。”
謝雲鶴溫柔地開口。
程桑沒看他,只抬手示意他住嘴。
謝雲鶴討了個沒趣。
不過想到程蓮被如此對待,自己至少還能坐在她身邊。
日後他不會再搭理程蓮,與她白頭偕老。
程桑對程蓮淡淡說道:“你就在這兒好生跪著,等我算完房中的賬,再來清算你的。”
程蓮咬牙。
魅姬雙手抱懷盯著她。
她敢起來,她就揍她!
程桑伸出手,蘇小小遞上一份文書:“外祖母,給。”
謝雲鶴瞥了一眼,古怪地問道:“夫人把這個拿出來做什麼?”
程桑依舊沒有回答他,而是將文書展示給了在座的諸位族老:“這是我與謝雲鶴的婚書,今日請諸位叔公與叔叔伯伯做個見證,此婚書就此作廢!我與謝雲鶴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