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咱家後頭的林子裡練武,胸口碎大石,徒手劈板磚,我都知道。”
蘇承噎了噎。
啊,好丟臉。
對蘇小小而言,她爹是世上最好的爹,手被廢了也沒放棄一身武藝,沒有師父,就靠著自己東一榔頭西一錘的偷師,來了京城之後才正兒八經地跟著祖父與舅祖父習武。
能有如今的成就已經很厲害了。
二人陪蘇承說了會兒話。
蘇承這麼擔心她,懷孕的事蘇小小決定回來再告訴他,免得他更放心不下。
二人又去了看了熟睡的蘇二狗,衛廷留了一封信。
隨後二人去了鎮北侯府。
蘇老夫人歇下了,蘇淵與陶氏以及幾個表哥也去睡了,老侯爺把衛廷叫去了書房,蘇小小則去了蘇煊的院子。
“四表哥,你睡了嗎?”
“進來吧。”
蘇煊說。
蘇小小推門而入,蘇煊點了油燈。
蘇小小看著他齊齊整整的衣裳,不由地問道:“你沒睡啊?”
黑燈瞎火地坐在屋裡,什麼癖好?
二人在桌邊坐下。
蘇煊給蘇小小倒了一杯溫水:“這麼晚了,找我有事?”
蘇小小接過來喝了一口:“南疆來找大周提親了,想求娶一位大周的公主,不知此事你可有耳聞?”
蘇煊道:“晚飯時聽爹提了幾句。”
蘇小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說怎麼就這麼巧,被那位說書先生言中了呢?”
蘇煊安靜一笑:“是啊,真是巧。”
蘇小小看不出任何破綻,也是,想在特務頭子的臉上找破綻,與在油鍋裡找水差不多。
蘇小小打消了試探他的念頭,直言道:“我要去南疆了,臨走前想拜託四表哥一件事。”
“你說。”
“替我護一個人周全。”
“誰?”
“惠安公主。”
蘇煊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溫水,輕輕地喝了一口,說道:“我只是一介書生,哪兒來的能耐保護皇族的公主?我恐怕連他身邊一個護衛都打不過。”
蘇小小看著他道:“四表哥只說答應還是不答應?”
蘇煊風輕雲淡地說道:“我若是不答應呢?”
蘇小小對著門口大聲道:“舅祖父!四表哥逃唔!”
蘇煊反手捂住了她的嘴,閉了閉眼,道:“別喊了,我答應就是了。”
蘇小小把他的手拿了下來,莞爾道:“不能讓她少一根頭髮哦。”
蘇煊無奈扶額:“知道了。”
蘇小小雄赳赳地出了蘇煊的院子。
忽然,一道漫不經心的聲音自頭頂傳來:“想找人保護你朋友,幹嘛不找我呀?”
蘇小小舉眸望去,就見蘇璃躺在一根樹杈上,雙手交叉枕在腦後,翹著二郎腿,嘴裡還叼著一根狗尾巴草。
這傢伙,原來一直在偷聽,這兒到院子的距離可不短,小子耳力不錯啊。
蘇小小淡淡一笑:“你很厲害嗎?”
蘇璃哼道:“家裡的幾兄弟裡,除了大哥,屬我的武功最高!你找誰不好,偏找四哥,他根本就不會武功!”
不過那傢伙有錢,可以花錢僱高手。
想到這裡,蘇璃有些幽怨。
蘇小小納悶道:“四表哥為何不習武?”
蘇璃道:“他習不了,他五歲那年生了一場大病,高熱了三天三夜,醒來就壞了根骨,再也無法習武,就算勉強可以學一些招數,但卻練不出一絲內力。家裡為了給他治病,訪遍名醫,還把他送去南方的外祖家住了好幾年,也只是勉強保了命。”
蘇小小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