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舉毀去他們的記憶?
他輕聲道:“看來當年碎北關的事,還有內情。”
……
蘇煊是與蘇小小、衛廷一塊兒出二房的。
蘇煊安靜地看向蘇小小,眉眼含笑:“聽說我要有小外甥了。”
“是小外甥女。”衛廷糾正。
蘇煊笑了笑,說道:“小外甥女也挺好。”
衛廷和蘇煊是吵不起來的,蘇煊身上就不具備任何攻擊性,至於說他是生性如此,還是隻是他展現出來的性子,不得而知。
“嗯。”衛廷與這個小舅哥相處得還算愉快。
蘇煊又看向蘇小小:“既然回來了,就去看看祖母和我娘吧,她倆可惦記你了。一會兒我讓人把叔父與二狗也接過來,晚飯就在侯府吃。”
“去哪裡接?”蘇小小問。
“皇城司和國子監。”蘇煊不明白她為何有此一問。
蘇小小危險地眯了眯眼,叉著腰嚴肅說道:“所以今天國子監是有課的,你又逃課!”
每次逃課都被妹妹抓包的蘇煊:“……”
蘇小小與衛廷將逃課的某人送回了國子監。
“唉,衛青誤我。”蘇煊抱著書本,生無可戀地去上課了。
蘇二狗這一節是騎射課,他騎著馬在場上兜圈子時碰到了被迫上學的蘇煊,蘇煊告訴他蘇小小在門口。
他二話不說騎著馬衝出了國子監。
守門的小廝都沒攔住,這是哪個堂哪個班的?記過!記大過!
“姐!姐!”
蘇二狗翻身下馬,朝著蘇小小的馬車跑了過來,他也看見了一旁的衛廷,興沖沖地喚道,“姐夫!”
衛廷嗯了一聲:“長高了。”
蘇二狗撓頭一笑:“嘿嘿。”
蘇二狗再有幾日就滿十五了,十五歲的少年郎意氣風發,身姿挺拔,個子都冒過蘇小小大半個腦袋了。
蘇小小拿出帕子給他擦了汗:“真是見風長啊。”
家裡長最快的就是他了。
一年前瘦瘦巴巴的,比自己還矮,如今都快趕上蘇承的個頭了。
蘇小小想到他方才的舉動,嚴肅地說道:“以後不許在國子監縱馬,更不許騎馬衝出來,撞到人了怎麼辦?”
“我都看著呢,不會撞到的,我現在騎術可好了……”蘇二狗說著說著,對上了自家親姐的死亡凝視。
他頭皮一麻,乖乖地低下頭,“知道了姐,我以後不會了。”
真的,能讓國子監小霸王這麼認錯的,全天下也只有他親姐了。
蘇小小問道:“還在上課吧?”
蘇二狗老實回答:“嗯,騎射課。”
蘇小小道:“回去上課,放學了我來接你去侯府吃飯。”
“好嘞!”蘇二狗再度開心起來,“姐,姐夫,我先去了!一會兒見!記得來接我啊!一定記得!”
蘇小小催促:“知道了,趕緊去。”
“誒!”
蘇二狗轉身就要翻身上馬,腳剛抬起來,想到了什麼,又慫噠噠地放下,規規矩矩地牽著馬進去了。
“二狗長大了。”
衛廷雙手背在身後,突然有一股老父親的欣慰。
蘇小小睨了他一眼:你最近爹癮有點兒大。
二人坐上馬車,打算去街上買點兒東西,買完正好接好蘇二狗放學。
馬車晃晃悠悠地行駛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邊關的戰火蔓延不到京城,這裡赫然一副太平盛世的光景。
“還在想爹的事?”蘇小小看著出神的衛廷問。
衛廷回神,說道:“上次在天山從那夥南疆人嘴裡問出蛇骨花在聖女殿之後,我派了暗衛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