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帥之後尷尬到恨不能一頭碰死的那種情形。”
被一秒釘死在恥辱柱上的衛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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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和日麗。
蘇煊陪著惠安公主出來買米糕。
她在皇宮過了十幾年籠中鳥的日子,好不容易飛出來了,哪兒還能在一座小庭院裡閒得住?
不過鑑於前兩次意外,今日她是扮了醜的,也戴了面紗,雙重保障。
既然大周使臣來了王都,為避免不必要的邂逅,蘇煊也戴上了玉質面具。
二人來到常買的那間米糕鋪子。
今日人多,二人跟在眾人後面排起了長隊。
“蘇……”惠安公主剛想叫他,想到什麼,壓低了音量,“你叫我嫿嫿,那我叫你什麼呀?總不能叫你名字,萬一讓熟人聽見了怎麼辦?”
蘇煊安靜地說道:“你想怎麼叫都行。”
惠安公主想了想:“那我和小跟班一樣,叫你表哥。”
蘇煊道:“好。”
二人繼續排隊。
惠安公主站在蘇煊的前面。
忽然,空氣裡傳來一聲細微的響動,蘇煊倏然探出手,兩指一併,在惠安公主鬢角處夾住了一枚銀針。
惠安公主察覺到他的手靠近了自己,轉過頭問道:“怎麼了?”
蘇煊不著痕跡地將銀針塞進袖口:“有個小飛蟲,摘掉了。”
惠安公主最怕這些蟲子啊蛇的,嚇得趕緊讓他再看一遍。
“沒有了。”蘇煊平靜地說。
惠安公主如釋重負,轉過去繼續排隊。
蘇煊不動聲色地望了一眼銀針射來的方向,一道人影竄進了對面的巷子。
他對惠安公主道:“那邊新開了一家賣酥點的,我去給你買一點,你在這裡等我。”
他說著,對米糕鋪子的小二使了個眼色。
小二點頭。
“哎——可是我……”
蘇煊已經走掉了。
她嘆氣:“我想和你一起去嘛。”
小二拿了個掃把出來,一邊佯裝掃地,一邊保護她。
蘇煊穿過斜對面的巷子,走過一條街道,拐進了一處僻靜的死衚衕。
“現身吧。”
他淡淡開口。
一道暗影從天而降,落在了他面前半丈之距的地方。
是個年輕人,二十五六的模樣,五官硬朗,眼尾卻帶著幾分邪氣。
他的右手抓著一柄長劍,似笑非笑地看向蘇煊:“幾年不見,別來無恙啊,羅剎大人。”
蘇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男子挑眉一笑:“方才與你在一塊兒的姑娘,似乎還不知道你的身份吧。”
蘇煊道:“離她遠點。”
男子的笑意深了一分:“怎麼?羅剎大人也有軟肋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蘇煊淡道:“我是為你好,她背後的勢力,你得罪不起。”
男子慢悠悠地朝蘇煊走來,與蘇煊擦肩而過時頓住步子,笑著對蘇煊道:“她我得罪不起,程家的小丫頭呢?”
蘇煊冷冷地朝他看來。
男子緩緩湊近蘇煊耳畔,冷笑一聲道:“你為那丫頭做了那麼多事,還不惜跟著她來了南疆,那丫頭才是你的軟肋吧?”
蘇煊定定地看著他,神色不因他的話而有絲毫變化。
男子勾唇:“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沒想對那丫頭做什麼,不過是請她去島上做個客,羅剎大人沒意見吧?”
“隨你。”
蘇煊邁步就走。
男子望著蘇煊的背影,冷笑著開口:“她今日去找你了,她進你院子後,我在她的馬車裡放了點兒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