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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語氣像極了蘇陌,大抵做長兄都對弟弟們都有一股血脈壓制。
蘇璃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那還不是因為你們不肯帶上我,我只能自己來了啊。”
鬼怖又道:“你幾時進王都的?”
蘇璃老老實實地答道:“今天才到的,正打算找間客棧住下,就碰上你們倆與人交手。”
說著,他清了清嗓子。
“你們可不許把我攆回去,方才要不是我出手救你們,你們指定得傷一個!”
剛剛的事說來也怪,蘇璃一出現,那人就立馬收手了。
那人是在忌憚蘇璃嗎?
可蘇璃的武功還不如他們倆……
又或者,是那人單純不想和他們打了,趁著蘇璃來攪局,趁機開溜了?
“不追嗎?”
蘇璃問。
鬼怖道:“不了,先回去。”
以那人的輕功,耽擱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已經追不上了。
白衣男子離開巷子後,一路飛簷走壁,在走了小半刻鐘後,突然被一道身影攔住了去路。
衛廷站在屋頂上,目光冰冷地看著他:“你究竟是誰?為何暗殺我父親?”
白衣男子沒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看向衛廷。
衛廷長劍一揮:“出招吧。”
白衣男子握緊了手中的劍鞘,卻並未出劍。
衛廷踏步上前,縱深一躍,一劍朝他斬了下去!
白衣男子後退一步,用劍柄擋住了衛廷的寒光寶劍。
衛廷凌空一個翻轉,長劍挑飛了他的面具。
他趕忙轉過身去。
左手下沉,猛地打出一掌!
只見屋簷上的瓦片宛如收到了巨大的衝擊,一片片轟然炸裂,一路炸到衛廷的腳底。
衛廷飛身而起。
這一躲避的功夫,那人施展輕功朝前一躍,掠過三座宅院,穿入了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
衛廷落回屋頂上,拾起白衣男子掉落的面具碎片,用帕子包好後回到了居住的宅院。
鬼怖與衛六郎、蘇璃坐在前院的石桌旁。
見他回來,衛六郎趕忙站起身:“小七,你上哪兒去了?不是讓你在家裡等著嗎?”
“六哥我沒事。”衛廷來到石桌邊。
他適才跟蹤了他們一路,已經見到蘇璃了,對於蘇璃被帶回來並不驚訝。
蘇璃也猜到他可能看見自己了。
他把一包碎片放在桌上。
“這是什麼?”蘇璃問。
“那人掉落的面具。”衛廷三兩下將面具拼好,“大哥六哥,你們見過這個面具嗎?”
“你幹嘛不問我?”蘇璃指了指自己。
衛廷道:“你見過?”
蘇璃搖頭:“沒有。”
衛廷:“……”
鬼怖與衛六郎搖頭,他倆也沒見過。
衛廷沉思道:“我方才問那個人,為何要殺我父親,他的反應很平靜。”
蘇璃愕然:“如今的殺手都這麼冷靜的嗎?”
衛廷道:“不是冷靜,是蹊蹺。我父親的身份,除了聖女與南疆王之外,知之者少之又少,何況我來南疆的事也是秘密,就算南疆王與聖女聽到我說那句話,都會感到驚訝——怎麼衛胥的兒子找來了?”
衛六郎忽然就被醍醐灌頂:“你的意思是……那個人不僅知道父親的身份,也知道我們幾個的。”
衛廷若有所思:“我是這麼猜的。”
幾人正說著話,殺手從後院過來了。
他看了眼桌上的拼好的面具,覺得有些眼熟,正想拿起一塊試試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