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俗話說得好,宰相門前七品官,梁王府的醫女那也不是自己這個縣令能怠慢的。
他又看向一旁的景弈,他在京城時日不多,未曾見過景小侯爺。
蕭獨鄴又道:“本王的護衛,姓景。”
秦、景,在京城都是如雷貫耳的姓氏啊。
不過兩位應該與護國公府、威武侯府沒什麼關係,不然的話哪兒可能在梁王身邊做醫女和護衛?
“我和景弈出去一趟。”蘇小小對蕭獨鄴說。
蕭獨鄴警惕地問道:“你又做什麼?”
蘇小小正色道:“給殿下抓藥啊。”
蕭獨鄴哼了哼:“算你有點良心。”
蕭獨鄴被袁縣令接去了縣衙。
蘇小小帶上景弈與扶蘇去收購糧草。
景弈把全部家當掏了出來,連一個小小的碎銀子也沒私藏。
扶蘇窮,他就沒錢。
“這些好像還是不夠。”景小侯爺對糧食的價錢沒概念,但他覺得幾百兩似乎有點少。
蘇小小笑了:“景弈,你把銀票和銀子拿回去,我帶了軍餉。”
她的藥房裡裝著白蓮教的金子和從趙康寧那兒訛來的全部家當,購買糧草是綽綽有餘了。
她這麼做不是為了朝廷,更不是為了景宣帝,而是真打起仗來,餓著肚子上戰場的是秦滄闌與蘇陌,以及他們手底下的兵。
“還是給你。”景弈堅持要給她。
蘇小小無奈只得先收下。
三人先在葭縣收購,也不能全買空了,得給百姓們留一點。
扶蘇看著稀稀拉拉的五車糧草:“這些也不夠啊。”
蘇小小問道:“隔壁有哪個縣城比較富庶一點的?”
扶蘇啊了一聲,道:“充縣!那裡常年駐紮著不少商隊,有大周的,也有西晉與北燕的,咱們可以找商隊購買糧草。”
蘇小小問道:“充縣有多遠?”
扶蘇與衛廷一樣,有隨身攜帶輿圖的習慣,他鋪開了指給蘇小小道:“往西一百里。”
蘇小小當機立斷:“好,去充縣。”
臨走前,她抓了一副藥,留了一封自己去淄鎮探望秦滄闌的信,找了個藥鋪的夥計送去縣衙。
“藥錢問蕭老闆要。”
她才不給蕭獨鄴掏銀子。
三人即刻動身前往充縣。
……
碎北關以東五十里坐落著一處軍營,此時將士們正在校場上練兵,蘇陌挑了幾個將士出來與他過招。
秦滄闌與劉將軍在一旁觀看。
劉將軍笑道:“蘇將軍的武功又精進了,屬下前幾年見到他時,他似乎還沒這等身手。”
秦滄闌早已卸去軍中職務,也不再是護國公,可劉仁心裡依舊尊他為大元帥。
秦滄闌雙手背在身後,望著蘇陌說道:“這小子,還沒露真本事呢。”
“哦?”劉仁吃驚。
蘇陌一記長槍將兩名將士打趴下,又一記回馬槍,以槍柄擊飛了身後的偷襲者。
自己人過招,他是留了情面的,否則就方才那兩招,這幾人早沒命了,而大元帥卻說他沒露真本事?
“各營軍餉的情況如何了?”秦滄闌問。
劉仁嘆道:“唉,軍餉遲遲發不下來,將士們意見很大,要知道,這些將士大多是窮苦百姓出身,參軍是用命換口飯吃,也給家裡換口餘糧,可現在——”
秦滄闌也是來了邊關才知道這裡的情況比想象的還要糟糕。
再這麼下去,將士們是沒有士氣戰鬥的。
“屬下有一事不明。”
“你說。”
“陛下既派了大元帥與蘇將軍押運兵器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