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秦滄闌眉頭一皺,嚴肅地看向小虎,“你不會是自己偷跑出來的吧?”
“沒有。”小虎矢口否認,“我、我是被人牙幾抓來的。”
秦滄闌古怪地問道:“什麼人牙子?”
原本站在鬼怖身邊的小虎默默往一旁挪了挪,弱弱地看了鬼怖一眼。
一秒就從野爹淪為人牙子的鬼怖:“……”
秦滄闌方才還當這是個衛家新來的護衛,原來是人牙子?!
秦滄闌當機立斷,抬起拳頭朝著鬼怖招呼了過去。
第一招,鬼怖躲開了。
第二招,鬼怖接下了。
秦滄闌很意外:“你……是死士?”
鬼怖原本收斂了氣息的,但一運功,死士的內力便藏不住了。
鬼怖無心戀戰,但秦滄闌怎麼可能放他走呢?
若換作別的高手倒還罷了,可這是秦滄闌,是大周第一神將,他的武學境界早已難逢敵手。
就算一時半會兒殺不了鬼怖,鬼怖也無法脫身。
二人在大門口過了數十招。
一直到……蘇小小與衛廷趕到。
蘇小小咦了一聲:“那個和我祖父交手的人……”
衛廷蹙眉:“是個死士。”
蘇小小一眨不眨地看著對方:“他的招式和劍氣……他是我在驛館遇到的那個鐵鈴的主人!你不是說他被你打暈了嗎?那眼下是怎麼一回事?”
衛廷古怪地說道:“我打暈的那個死士不是他。”
二人的招式與武功路數不一樣,兵器也不同。
此時,二人同時意識到了什麼,再一次朝著對方深深地望去。
衛廷眉心一跳:“他才是!我與六哥遇到的……是另外一個!是假的!”
蘇小小恍然大悟:“這就說的過去了,我白日裡看到的鐵鈴是刻了字的,你們晚上找到的卻是沒有字的,因為,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秦滄闌一招拍向鬼怖的心口。
蘇小小趕忙開口:“祖父!別殺他!自己人!”
秦滄闌的動作一頓,鬼怖趁機一躍而起,施展輕功飛簷走壁地離開了。
衛廷去追。
蘇小小策馬來到門口,看著背過身子躲在角落裡不敢見她的小傢伙,嚴肅地說道:“過來。”
小虎倒走著朝她走來。
蘇小小一下子給氣笑了:“你還沒臉見我了是不是?”
小虎抱著小包袱不說話。
蘇小小把人轉過來,上下檢查了一番:“有沒有摔跤?”
聽到孃親第一句話不是罵自己,而是關心自己摔沒摔,小虎的鼻子突然就酸酸的,眼眶也一下子紅了。
他委屈地說道:“沒有摔跤,碰向(上)了兩個人牙幾。”
秦滄闌迷了:“怎麼又是兩個?另一個呢?哦,不對,剛剛你娘說是自己人……到底咋回事兒?我怎麼有點兒不明白了?”
小虎將離府之後的事老老實實交代了。
秦滄闌倒抽一口涼氣,手心一陣發癢啊。
人家不僅不是人牙子,還是個大好人,自己卻險些把人給揍了。
這孩子,咋就這麼皮呢?
“回、回、回頭讓你爹收拾你!”
他只揍自己兒子,不揍孫子和重孫子。
他深呼吸,壓下擔憂與火氣,轉頭看向寶貝孫女:“小小,你方才說他是自己人——”
蘇小小頓了頓,說道:“他,可能是衛廷的一個兄長。”
衛廷一路追著鬼怖,深切地感受到了鬼怖的實力。
西晉皇女說的沒錯,如果鬼怖真的想殺自己,自己怕是活不下來的。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