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在眾目睽睽之下的安危,景宣帝派了重兵把守驛館。
蘇小小取出景宣帝御賜的令牌,帶著衛廷順利進了赫連鄴的院子。
她進屋去給赫連鄴換藥、打吊瓶,衛廷在門口等她。
蠱師先一步來到衛廷身邊,輕輕搖了搖手裡的銅鈴,低聲對衛廷道:“去找康寧公主,服從康寧公主的命令。”
衛廷沒動。
蠱師以為自己沒說清楚,他重複了一遍。
衛廷依然沒動。
蠱師眉頭一皺。
就在他懷疑是不是銅鈴壞掉了時,衛廷一個大耳瓜子呼了過來,直接將他呼懵了!
“你……”他捂住高高腫起的臉頰,不可置信地看向衛廷,差點兒脫口而出“你沒中蠱?”
他後退一步,仔仔細細地看向衛廷。
沒錯,衛廷的身上的確沒有蠱蟲的氣息。
怎麼會這樣?
他明明將蠱蟲放在了衛廷的必經之路上,南陽王還特地停在那兒與衛廷說了許久的話,那麼長時間,衛廷不中招才怪了!
衛廷眼下是一點兒也不怕中蠱了,甚至隱隱有些期待。
“你的蠱下完了?”
蠱師被一語道破身份,驚得臉色一白。
衛廷伸出胳膊:“還有的話再給我下一個,這次整個厲害點兒的,別一晚上就沒了。”
蠱師:“……”
赫連鄴這回昏迷得比較久,不過也沒辦法,誰讓他昨日運了功?那種情況,運功與找死無異。
想到這個大冤種與南陽王合作這麼久,一定知道南陽王不少秘密,蘇小小還是決定盡力把他救醒。
蘇小小給他掛上吊瓶,換了藥。
出來時,門口只有衛廷一人。
蘇小小四下看了看:“剛剛是出什麼事了嗎?我聽到動靜了,是不是趙康寧和蠱師來過?”
衛廷將藥箱拎了過來:“不用管他們,走吧,這邊我會讓尉遲修和扶蘇來看著。”
“嗯。”蘇小小點頭,與他一道坐上了回府的馬車。
東院的廂房內,趙康寧的臉色一片鐵青:“你不是說給他下了蠱嗎?那方才是怎麼一回事?他連你都揍!我和他說話他也不理!”
蠱師也冤枉啊。
他著實想不通衛廷是怎麼逃過蠱蟲的?
他不可能與南陽王一樣,有避開蠱蟲的手段。
所以他是中了蠱,然後自己又解了蠱?
“是不是那丫頭給他解了蠱?”趙康寧也想到了蘇小小。
蠱師搖頭:“不會的,我們蠱師下的蠱,只有自己或者級別更高的蠱師才能解,比我厲害的只有我師父,我師父遠在北燕,怎麼會給衛廷解蠱呢?”
趙康寧氣壞了:“不中用的東西!”
蠱師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不是因為被趙康寧罵了,而是自己的任務竟然又失敗了,再這麼下去,主人會懲罰他的。
他必須立刻控制衛廷。
既然普通的手段行不通,那就劍走偏鋒!
梨花巷。
一輛馬車緩緩停在了西頭的宅院前。
鬼怖一臉冰冷地下了馬車,一臉嫌棄地將三個小臭屁挨個拎下來。
三小隻站穩後,萌萌噠地抬起頭:“伯伯再見!”
“哼!”
鬼怖冷冷一哼,頭也不回地走了。
車伕在一旁的小衚衕裡等著。
三小隻噠噠噠地跑進院子。
“師父!”
“師父!”
“師乎!”
屋內,跽坐在蒲團上的凌雲手一抖,爬起來就要走!
“師父!我好想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