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倆口在屋子裡吃金桔,吃著吃著,衛廷突然一陣心悸。
他下意識地皺了皺眉,手心揉了下心口。
蘇小小捕捉到了他的異樣,看著他問道:“哪裡不舒服嗎?你不要為了和我搶金桔就故意裝病啊!我不吃這套的!”
苦肉計什麼的,對她沒用的!
衛廷卻沒說話。
蘇小小拿金桔的動作頓住了,她把金桔放下,給衛廷把了脈:“脈搏有些急,但看上去也不像生了病。你心口疼嗎?”
“倒也不是疼,心悸。”衛廷說。
“沒受內傷吧?”
“沒有。”
蘇小小嘀咕道:“這就怪了,脈象明明沒問題。”
沒生病,沒受傷,卻莫名其妙不舒服……中毒?
也不像啊。
想到了什麼,蘇小小從急救包裡拿出了自司空雲那兒打劫來的小盒子。
衛廷將小盒子握在手裡的一霎,裡頭的小蟲子動了。
是中蠱!
二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眸子裡看出了疑惑。
蘇小小嚴肅地問道:“你與蠱師交過手了?”
衛廷搖頭:“沒有,我根本就沒與他打照面。”
北燕出了內奸,與南陽王勾結,給莫邪下蠱,給守住赫連鄴的兩位死士下蠱,此內奸是誰,除了趙康寧帶來的那位蠱師,沒有別人了。
蘇小小若有所思道:“沒打照面也能給你下蠱,要麼他是把蠱放在了南陽王的身上,要麼他是放在了你的必經之路上。”
衛廷記起了一件事:“昨晚南陽王故意引我出去……”
蘇小小道:“看來就是那時候了。”
衛廷冷聲道:“我就說他昨晚幹嘛費了那麼大的勁兒把我引出去,又沒什麼話與我說,也沒傷我,敢情是在這兒等著。”
蘇小小道:“南陽王想用蠱控制你。”
衛廷手裡有武安君留下的軍隊,如今東窗事發,南陽王身份敗露,衛廷已經不可能將兵符交給他。
為了達到目的,他便選擇了用蠱來控制衛廷。
蘇小小眯了眯眼:“真是好算計啊。這麼看來,他昨日躲在赫連鄴房中,不僅是為了等赫連鄴嚥氣,也是為了釣到你。不,或許更早,他本可殺了赫連鄴,卻故意沒殺死他,就是為了引我們現身。”
雖然她討厭南陽王,卻也不得不感慨一句,不愧是把莫歸遠都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大boss,這心機,簡直了。
衛廷問道:“你是不是會解蠱?”
“會是會……”蘇小小清了清嗓子,有些難以啟齒地說道,“就是方法有點兒……那什麼。”
衛廷正色道:“我不怕,你來吧。”
是我怕啊……你深入交流起來沒個節制,誰受得住?
但是她目前也找不到第二個辦法給衛廷解蠱了。
她嘆氣,把心一橫,將解蠱的辦法說了。
衛廷一言難盡地看著她。
半晌,他幽幽一嘆,認真檢討:“是我的錯,大婚後冷落你了,既是夫妻,你想行房也是應該的,不必尋此藉口。”
蘇小小:“……”
驛館。
趙康寧在房中踱來踱去,心緒不寧。
忽然,門外響起叩門聲。
“誰?”
“公主,是我。”
趙康寧心頭一鬆:“進來。”
蠱師推門而入。
趙康寧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不耐地問道:“你這兩日去哪兒,從昨日清晨便沒再見到你。”
“我去跟蹤景弈了。”蠱師說。
“那你得手了嗎?”趙康寧問。
蠱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