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
賀年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以他習武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個女人是個高手中的高手,女兒這一鞭子下去非但偷襲不了,還有可能被對方一招打個半死!
雲霜出手了。
她一手扣住少女的肩膀,另一手捏了一枚梨花鏢,帶著死亡的殺氣凌空射了出去。
她的鞭子啪的打在了雲霜的胳膊上。
“這……”
賀年看不懂了。
忽然一支箭矢貼著女兒適才所站的位置飛馳而過,深深地釘在了一棵大樹上。
賀年才如夢初醒。
她冒著被打了一鞭子的風險救了自己女兒!
“啊——”
林子裡傳來一聲慘叫,緊接著一個龐然大物從樹梢跌落,發出了巨大的動靜。
賀年望著晃動的樹影,聽著急速靠近的馬蹄聲,眉頭一皺:“馬賊……是馬賊!”
商隊遭遇劫匪是常有的事,為此賀年從鏢局請了不少高手沿途護送,加上他自己也是練家子,一路上都是有驚無險。
然而這一次,他們遇到了硬茬。
馬賊的數量龐大,足有百人,還個個帶著裝備,熟悉地形,甚至剛一交手,鏢局的高手便落入了不少陷阱。
南疆少女花容失色:“爹!”
賀年握拳:“我們進了馬賊窩了……這裡是馬賊的地盤!貨是保不住了,你和詳叔帶著大家先走!”
“爹你怎麼辦?”
“我拖住他們!”
“我不走!我和爹一起!”
“快走!”
咻!
一支箭矢射來,直直插向賀年的胸口!
南疆少女勃然變色:“爹——”
一隻冰肌玉骨的素手輕輕探來,猶如探囊取物一般,輕鬆握住了那支冷箭。
在賀年父女無比震驚的目光下,她旋身一射,箭矢射中了那名馬賊,並穿膛而過,扎進了另一隻馬賊的右眼!
父女二人簡直驚呆了。
雲霜目視前方:“劍。”
賀年會意,趕忙遞給雲霜一柄長劍,“這是我的劍,雖不是上等兵器,但……”
他話未說完,雲霜握住長劍,騰空而起,一招劈斷了一截粗壯的樹枝,凌空挽起劍花。
劍光閃爍,沒人看清她是如何動作的,只覺這一瞬,她氣勢太過磅礴,耀眼到讓人無法逼視。
雲霜凌空飛踏,被劈得整整齊齊的樹枝一連排插在江觀潮的身後,將他牢牢保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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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年望了望衝向馬賊的雲霜,又望向身旁這堵雲霜親自築起的“牆”,心念一動,對所有人大喊道:“退回來!全都退回來!”
眾人聽到他的命令,雖有些疑惑,但還是照做了。
一些弟兄受了傷,是被同伴架回來的。
賀年對坐在地上歇息的同伴道:“都退回這堵牆後。”
眾人不解。
賀年看著坐在凳子上,抱著一盒蓮花酥發呆的江觀潮,神色複雜地說道:“託他的福了。”
一個弟兄問道:“她一個人……能對付那麼多馬賊嗎?我們這麼做是不是太不仗義了?”
賀年道:“這裡沒人是她的對手,我們去了只會礙手礙腳的。”
另一個弟兄道:“我知道她厲害,可馬賊那麼多,她一個人應付得過來嗎?”
賀年看了眼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江觀潮,篤定地說道:“她能的。”
這夥馬賊起先並未將雲霜放在眼裡,只將她當成一個徒有其表的花瓶,哪知與她交了手,方知眼前的絕色美人究竟有多可怕。
沒一個馬賊能在她手裡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