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蘇家住的這幾日,她從蘇大丫身上學到了一樣東西,那就是不要與不懂自己的人浪費唇舌。
懂你的,無需解釋,不懂的,說破了嘴皮子也無濟於事。
孃家人不會在意鄭元博身邊多出了一個狐狸精,也不會考慮她日日面對一個渣男與一個小妾時的那種折磨噁心。
他們只要她蘇玉娘繼續做淺水村裡正家的媳婦兒。
蘇大郎皺眉道:“妹妹,你這樣,會讓我們在村裡抬不起頭的。”
蘇玉娘問道:“抬不起頭,比我過得好不好更重要是嗎?”
蘇大郎冷聲道:“你怎麼過得不好了?妹夫很疼你,你的公公婆婆也看重你,你上村裡問問,有幾個媳婦兒能得你這樣的待遇?”
是啊,鄭元博疼她,可他也背叛了她。
公公婆婆器重她,不也還是在聽說她沒阿香能生、沒阿香有錢後,選擇了將阿香留在家裡?
她知道自己在做的是一件驚世駭俗的事,或許她就是天生反骨吧。
“放妻書呢?”蘇老爺子直擊重點。
比起只會試圖用言語打壓蘇玉孃的其他人,蘇老爺子顯然更明白如何拿捏要害。
放妻書是需要上衙門蓋印的,而蘇玉娘一直在坐月子,也就是說,她還沒機會讓放妻書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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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小今日去出攤了。
熟客們看見她,立即感覺久違了。
沒辦法,蘇老爹太兇殘了,嚇哭了好幾個小姑娘。
就這樣蘇記的生意也還是越來越火爆,就說氣人不氣人?
“噫?丫頭,你是不是又瘦啦?”
一個大娘問。
蘇小小笑了笑:“啊,是瘦了一點。”
她昨晚又偷偷稱了重,又瘦了二十斤。
若說第一個月的二十斤看不出太大變化,那麼第二個月的二十斤就能明顯感覺到人瘦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