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在今早讓心腹侍衛逮住了一個賣肉的屠戶。
“是一個姓胡的屠戶。”
心腹侍衛說,“老侯爺愛吃肉,這幾年一直是在他家買肉,沒出過任何岔子。”
蘇陌問道:“這個屠戶有問題?”
心腹侍衛搖頭:“不,他沒問題,是他用來穿肉的粽葉讓人浸了毒液。為了不被發現,劑量很小,一次兩次吃不出好歹來,可一月倆月就難說了。”
蘇小小道:“為什麼別人沒有中毒?”
心腹侍衛答道:“老侯爺只愛吃最嫩的肋條肉,每次都是單獨給老侯爺準備的,府上的廚子偶爾偷一次嘴,可一是吃的不多,二是,咱們府上好幾個廚子,不是每次都讓同一個廚子吃進去了。不過他們最近也有些頭暈眼花,他們只當是太累了,沒大放在心上。”
看來也是慢性中毒了。
蘇陌問道:“賣粽葉的小販呢?”
心腹侍衛難為情地說道:“抓住了……但,小的沒看緊,一不留神,讓他咬舌自盡了。”
蘇小小道:“一般人可咬不掉自己舌頭。”
這是一個局,專為老侯爺,不,或許是為整個鎮北侯府設下的局。
蘇陌顯然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他並未發怒,依舊是斯斯文文的模樣,然而蘇小小卻眼尖地發現,侍衛的額角竟然開始細細密密地淌汗了。
這個蘇家大公子,也並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呢。
“不過——”心腹侍衛喘了口大氣,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就此收手,他又往後繼續調查了。
“那人叫祥子,是去年十月來京城的,大概月底的樣子,是跟著一個商隊過來的,後面不知怎的與商隊散了夥,流落街頭,後面在一間糧草鋪子打起了短工,粽葉就是從那間鋪子裡賣出來的。”
“鋪子暫時沒查出問題,不過,據鋪子裡的夥計交代,祥子在大戶人家有個姘頭,有一次,讓夥計撞見了,祥子威脅他不許說出去,否則做了他。”
蘇陌蹙眉:“哪個大戶人家?”
心腹侍衛猶豫一番,說道:“護國公府。”
……
心腹侍衛退下後,蘇陌陷入了沉思。
“你在想什麼?”蘇小小問。
蘇陌神色凝重道:“去年十月,鎮北侯府曾發生過一件大事。”
蘇小小看著他,示意他往下說。
蘇陌道:“祖父與父親在書房大吵一架,那日是祖母的壽宴,來了不少賓客,祖父揚言要廢去父親的世子之位,這話被傳了出去。祖父剛與父親決裂,就來了一個要毒害祖父的‘小販’,我想,這未必是個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