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富距離?”衛廷問。
蘇小小睨了他一眼,不鹹不淡地說道:“就是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之間,最近的距離!”
她嘴裡總蹦出自己沒聽過的詞兒,起先衛廷以為是這一帶的方言,後面他漸漸發現那些稀奇古怪的話只有她一個人在說。
衛廷疑惑她的腦袋瓜子到底怎麼長的,和正常人怎麼就那麼不一樣。
對著一個聽不懂的古人開車著實沒意思。
蘇小小轉移話題:“你不睡?”
“你不也沒睡?”衛廷反問。
蘇小小哼道:“我剪窗花,守歲,怎麼?你陪我呀?”
衛廷:“呵。”
衛廷心裡怎麼打算的,蘇小小一清二楚,想把她熬睡了找令牌,做夢吧!
令牌在藥房裡,她自己都拿不到呢!
不過話說回來,衛廷會做到這一步,是她始料未及的。
這傢伙的底線呢?
還是說為了拿回令牌,他連自己也能搭進去呀?
對自己可真狠!
這樣的人幸虧不是敵人!
有些人對敵人毫不心慈手軟,對自己卻不那麼下得去手的。
當然,這也從側面驗證了那塊令牌的重要性,蘇小小不禁越發好奇了。
到底是個啥?
怎麼衛廷和景弈都如此那麼想要得到它?
它究竟是不是屬於衛廷的東西?
如果是,景弈的行為就是在搶奪衛廷的?
哪天他倆對上了打起來,自己幫誰呀——
她的思緒漸漸發散跑偏了。
衛廷就看著她一會兒納悶,一會兒苦大仇深,表情簡直比小虎的還精彩。
“剪到手了!”
他冷聲說道。
“我才不會!”蘇小小無縫回神,繼續咔嚓咔嚓剪窗花。
她不一會兒全剪完了,先拿了幾張去蘇老爹的屋,與蘇老爹一塊兒把窗花貼上了。
“姐!”
蘇二狗回來了,他沒砍著竹子,倒是一手抱著一個睡著的孩子。
蘇二狗的表情委屈極了:“姐,他們太能睡了!”
前一秒,大虎與二虎還在雪地裡,興致勃勃嗷嗷兒叫。
下一秒,二人就衝蘇二狗伸出小胳膊。
“舅舅,抱。”
他以為兩個小傢伙走累了,就順手抱了下。
哪知一到他懷裡,二人便小腦袋一歪,睡著了!
他竹子也沒砍成,還抱著兩個小秤砣走了一路,胳膊要斷了,嗚嗚!
“不帶這樣的!是他們要去砍竹子的!”
今天,是憋屈的二狗子。
蘇小小哈哈大笑。
蘇二狗委屈地說道:“姐,你還笑!”
“好好好,不笑你了。”蘇小小拍拍他肩膀,“哈哈哈哈哈哈!”
蘇二狗:“……”
蘇老爹把孩子接了過來,小傢伙睡得香甜,臉蛋紅撲撲的,不知夢到了什麼,小嘴兒咿咿呀呀,眉毛上揚,夢裡也神氣得緊呢。
蘇老爹越看越喜歡。
他嘴上不說,但其實心裡是很疼三個小傢伙的,最明顯的表現就是他對三個小傢伙沒那麼摳搜了。
以前不捨得給三人買糖葫蘆,如今捨得買……一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