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停止自拍,「沒有啊。」她笑了笑,沒說什麼。
我最後精挑細選,選了一張,打算發出去,素妍突然湊過來,「誒喲,挺好看嘛。」我臉一紅,她笑著說:「不過一看就是自拍,一個人,多沒意思。」她沒解釋為什麼會沒意思,不過卻說:「我給你拍吧,你看書,我給你拍一張,你再發。」
……我想了想,恩,兩個人,也行。面對金老師,我的小孩子心思還是很濃,她知道,有人替我拍照,會是什麼感想呢?
照片拍好了,措辭半天,都不知道該寫點什麼,最後乾脆只發了一張照片。不少朋友點讚,尤其是善姬,驚訝地留言:天吶,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我很少和善姬聯絡,善姬也不會主動聯絡我,該點讚點讚,該留言留言,她懂我,也不會責怪我的不聯絡,我很感謝。
每天看金老師的朋友圈,成了我生活的重點;另外一個重點,就是素妍幫我拍照,我時不時發個動態。
日子,似乎開始穩定了,知道金老師還好,那就好,其餘的,不會再想了,連恨意都少了,愛意也會漸漸少了吧。只要有時間,我都會去咖啡店兼職,敏英姐對我不僅寬容,也很照顧。有時下課晚了,我趕時間只能空著肚子過去,她似乎都知道,「先吃點東西,不急。」又或是有雨的天氣,她都會將傘提前準備好。
nic有時自己來接我,有時候和男友一起接我,當然,如果素妍有時間,素妍會自己過來。我極少會落單,偶爾一次落單,還被敏英姐遇見了,「今天一個人了?」
「啊……恩,」我今天幹了三個小時,有點累了,「她們都有事。」我其實很不想總是麻煩她們,但是好友的心意,太拒絕也是傷人的舉動。
「正好,今天我順便送你吧。」
「順便?」
「恩,我去你們學校的宿舍裡找個朋友。」敏英姐跟店裡的人打招呼,領著我一起出去了,「天天接你的那幾個人都是你朋友嗎?」只有我和她時,她一般會和我說韓語,「是的。」
「我沒看錯的話,那兩個男生,是一對吧?」她笑著問。
「這個我沒問呢。」別人的事,我不想透露,哪怕是明擺著的事。敏英姐也沒介意,「恩,那個漂亮韓國留學生,對你也很好呢。」
「相互的吧。」我措辭道,「我們是朋友,對彼此都好。」
「話是這麼說,不過,她對你的好,似乎更多。」
「有嗎?」我沒有具體衡量過,敏英姐嗯了一聲,「其實,兩個人在一起,誰遷就誰更多,誰更先讓步,誰就是在乎對方更多些。」我心思轉了轉,我和素妍之間,確實更多的是她照顧我,但素妍的理由是:傻瓜,因為我比你大,我是姐姐呀。
因為我晚飯沒吃,正好店裡人不多,敏英姐專門打電話給後廚,「恩,做兩人份吧,我和景夕都沒吃呢。」她讓廚房幫忙做了粥和爽口的小菜,「一個人怪無趣的,你陪我一起吃吧。」
我喝了的一口粥,居然有些熟悉的感覺,「廚師是韓國人嗎?」咖啡店裡的廚房是禁地,我們服務生不允許隨便進去,有客人點除了咖啡以外的主食套餐,都是廚師做好了按鈴,我們直接取菜,事到如今,我都沒有見過廚師,挺敏英姐說過,廚師下班會從後門直接離開。
「恩,我店裡,基本上都是韓國的,包括日用品。」敏英姐不以為意,「怎麼了?不喜歡?」確實,我知道的韓國人,連方便麵都只喜歡吃韓國的,這也是奇怪的地域文化。
「沒。」我想起了金老師,越吃粥,越覺得,這味道很熟悉,大抵是吃了西餐太久,清粥小菜太久違了。飯後,敏英姐送我回宿舍後,就去找人,我跟她道謝,她只回了個淺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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