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憶淺低下頭,嗯了一聲,說不出的低落,她或許有些才藝,但除了才藝,其他的都不行。
“你回去吧。”時筠斐趴在桌子上悶聲說,“以後寫歌詞也少熬夜,不要透支健康。”時筠斐告誡陳憶淺,自己的手卻是按著胃,她忘記上頓飯是什麼時候吃的了。
“時總,我餓了,能請您陪我吃個飯嗎?”
時筠斐不動,陳憶淺冒著膽子拉了拉時筠斐的衣袖,“時總,我一個人不敢去餐廳,路上要經過一段黑漆漆的廊道。”
時筠斐長長舒了口氣,像是深深的嘆氣,“下次自己提前準備吃的。”時筠斐起身,陳憶淺欣喜地點點頭。
到了餐廳,時筠斐軟在沙發上,她其實想睡一覺,累得大腦已經無法轉動了。
一想到明天要對展汐之下達懲罰,時筠斐的心疼得痙攣,她親手培養的人,現在要親手毀掉……時筠斐想得眼眶痠痛。
“時總,給您點了一份粥。”陳憶淺端過來,非要央著時筠斐吃掉,“您不吃,我喂您吧。”
公司的同性緋聞夠多了,時筠斐坐起身,“我自己來吧,你趕緊吃,吃完早點回去。”胃裡開始暖乎乎的時候,時筠斐感覺心更疼了。
漫長的夜,從不缺失眠的人,沈沐夏滿腦子都是展汐之,她攬下所有責任,是為了保全自己,沈沐夏都知道。
展汐之,你若是那般愛我,為什麼當初要一再地傷害我啊?直到現在也是推開我,愛情不是應該兩個人往一起走的嗎?為什麼從我們走到一起那天,我們就開始漸行漸遠了?
對於展汐之,沈沐夏不曾放下過,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心底若說計較是有的,若說計較到恨倒不至於,沈沐夏對於展汐之處理和時筠斐的事兒上,她始終無法認同。
沈沐夏內心的矛盾,自己都捋順不清了,如長官所說,現在可能真的不適合戀愛,她根本沒那個能力。只是就此擱置,沈沐夏心裡總感覺有什麼在縈繞,讓她煩心。
展汐之同樣睡不著,她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后坐在窗前。明天的她,或許是一無所有,她將居無定所,顛沛流離。呵,混到最後,一無所有,展汐之你也是厲害了。
時筠斐天亮時將懲罰的措施和公告說明發給了時建業,時建業修改後發給她。
時筠斐開啟文件,看完修改部分,氣得手抖。
時筠斐:時總,封殺展汐之,拿走她在公司期間的收入和公司提供的配套設施就夠了,額外的5000萬罰金太重了!
時建業:不重不長記性,不是喜歡談戀愛嗎?戀愛當錢花嗎?讓展汐之自己好好想想吧。
時筠斐:您這樣做,以後誰敢籤時光傳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