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斐每天在矛盾中生活,白天她會投入到工作中,夜晚她會沉浸在無法抽離的漩渦中。
臨近到週末,對於屠斐都變成了一種折磨,她想沈清淺,可不敢見她,她怕沈清淺會提問,她大多時候不得不撒謊。
對喜歡的人撒謊,內心更加煎熬。
屠斐的心口積壓著巨石,她再不說出來,她感覺自己要瘋了。
又是週六,屠斐已經犯愁明天該怎麼辦,她在想藉口,她想明天去找秦晚,她想說出心裡的糾結,她要怎麼拒絕沈清淺的影片呢?
在屠斐糾結時,沈清淺主動發資訊給她,說這周有事不影片了。
屠斐有種解脫感,她很慶幸,她沒有先說出口。
屠斐週日一個人去醫院找秦晚,她坐在溫暖的房間裡,低頭焦慮地搓揉著雙手。
秦晚替屠斐倒了杯溫度更好的牛奶,「別急,慢慢來,我整個下午都是你的。」
屠斐的指甲用力摳著掌心,留下一排排宛如彎彎月亮的指甲印,微弱的刺痛感反覆交替,漸漸消融瓦解了她的戒備和不安。
當左手掌心布滿亂掉的印子,屠斐終於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一口氣說出來,「我有一個喜歡的人,我很愛她,她也愛我,她會因為愛我放棄很多,我失憶,我最不甘心的是我會忘記她,我不想可我也知道沒有辦法,所以對於註定要發生的事,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她,我怕她會為了我放棄學業回國,我不想她這樣,但隱瞞欺騙她,讓我覺得痛苦不堪,我……」
一口氣說到這裡,屠斐的淚水已經滑落下來,她哽咽地抽泣,「我該怎麼辦?」
誰能告訴我,如何才能不傷害我喜歡的人,那比自我傷害更讓我難過啊。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沒什麼想說的,就這樣。
第237章 殘忍
屠斐近似胡言亂語地說了一通, 她說自己, 說沈清淺,除了沈清淺的性別,她腦子裡亂掉的記憶一股腦說出口。
秦晚沒有打斷她, 也沒有刻意去哄她,只是等她顫抖地捧起杯子喝掉牛奶時, 替她重新倒了一杯。
屠斐並不口渴,也沒喝出喝奶的味道,她只是當下必須做點什麼, 她一口一口吞嚥牛奶, 淚水落進杯子裡。
當屠斐起伏的情緒漸漸平穩, 秦晚抽出紙巾遞過去,輕聲說:「你要不要聽聽我知道的一個故事?」
屠斐捧著杯子, 低頭不看秦晚, 只是僵硬地點了點頭。
「剛才聽你的故事,我就在想,我一定要把我知道的故事講給你聽。」
屠斐吸吸鼻子, 淚汪汪地看了一眼秦晚, 秦晚站起身,「請允許我用這樣的方式跟你講, 我想站在窗前,背對著你,像講故事一樣告訴你。」
屠斐嗯了一聲,抬手擦去眼淚, 微微揚頭望著窗前的秦晚。
午後的陽光從窗子射進來,秦晚的身體輪廓被堵了一層金色的光亮。
屠斐微微眯著眼靠在椅背上,她哭得有點累,她揉揉眼睛閉上眼睛聽秦晚講故事。
秦晚的一個朋友,姑且稱為她小紅,小紅有一個一起長大的閨蜜叫小草,兩人從小學到大學,從沒有分開過,小紅比小草大三歲,為了能和小紅一起讀書,小草刻苦用功,連連跳級,和小紅一起讀到了大學。
小紅一直拿自己當姐姐一樣照看妹妹,但是她從沒想過這個妹妹會喜歡她。
屠斐聽到這裡,內心有一絲震撼,秦晚更年輕時,那會兒對同性感情應該是更讓人所「不齒」的存在。
小紅性格溫柔和,小草性子,小草大膽熱烈地表白,用了很多年總算是把小紅掰彎了。
秦晚這時候輕笑一聲,像是在喟嘆,「按照童話故事來看,她們歷經千辛萬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