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他的馬又不是千里馬,一去一回的大半天都過去了,可能做不成第二單生意了。
“好。”顧嬌答應下來。
車伕對京城的地形還算熟悉,選了條最近的道,然而今天也不知是什麼日子,路上碰見兩次大人物出行,所有百姓均得迴避。
等顧嬌趕到祥雲客棧附近時,刺殺已經開始了。
顧嬌聽見了巷子裡的動靜,二話不說跳下馬車,從巷子的另一頭繞了進去。
雙方激戰正酣,沒注意到一道瘦小的身影潛入了他們後方。
顧嬌找到藏在角落的麻袋,將裡頭昏迷的孩子抱了出來,又尋了塊大石頭放進去。
刺客們不是男子的對手,彼此交換了一個眼色,要開始耍陰招了。
其中一人用劍挑起麻袋,朝男子狠狠地扔了過去,巨大的劍氣劈開麻袋口,飛出了藏在裡面的東西。
刺客們都傻眼了。
不是孩子的嗎?咋成了一塊石頭?
男子也很疑惑,這是什麼招數?時下最新的迷惑大法嗎?
用石頭?
男子不費吹灰之力地將石頭劈成兩半。
最佳的刺殺時機已經過了,刺客們明白他們今日是沒機會殺掉對方了,於是也沒戀戰,虛晃了幾招後便接二連三地逃走了。
男子並沒乘勝追擊,他收了劍,打算翻身上馬,卻突然雙耳一動,警惕地朝巷子望了過來:“誰?”
這也能被發現,他的五感也太敏銳了。
顧嬌抱著昏迷的孩子從柱子後走出來:“是我。”
男子認出了顧嬌:“怎麼是你?”
顧嬌聳了聳肩。
男子的目光落在她懷中的孩童身上,乍一看像是那日的小傢伙,細看卻不是,小傢伙是寸頭,這孩子的頭髮很長,還紮了起來。
而且這孩子的長相也沒有那日的小傢伙玉雪可愛。
男子沉思片刻,想到了那塊從麻袋裡飛出來的石頭,他似乎記得刺客們當時的表情也很驚訝,難道說——
男子看向顧嬌,狐疑道:“是你把孩子換出來了?”
“嗯。”顧嬌沒有否認,“恰巧路過,看見他們抓了個孩子,就尾隨他們,正好他們和你打了起來,我就把孩子抱出來了。”
她說得雲淡風輕,男子卻明白那夥人並不是普通刺客,真要跟蹤他們不被發現是很難的。
他看向顧嬌的眼神越發疑惑了:“如果我記得沒錯,你是住國子監附近,這裡與國子監一個在東,一個在西,為什麼會路過這裡?你來這邊做什麼?”
顧嬌頓了頓,望向不遠處的祥雲客棧道:“嗯……賭錢?”
男子:“……”
不想說就算了。
男子當然猜不到顧嬌是特地趕來救他的。
二人說話的功夫,孩子的爹孃追過來了。
“我的兒——我的兒——”
婦人哭成了淚人。
顧嬌把孩子還給她,對她道:“他吸了點蒙汗藥,劑量不大,不礙事,天黑就能醒了。”
“多謝姑娘!多謝姑娘!”婦人抱著孩子給顧嬌磕頭,她的相公也跪下來重重磕頭。
顧嬌望了望男子道:“不用謝我,謝他,是他把刺客趕跑了。”
二人又給男子磕頭。
二人離開後,男子也打算離開了,他一隻手抓住駿馬的韁繩,另一手扶住馬鞍,正欲翻身上馬,卻被顧嬌叫住。
“你的傷怎麼不用處理嗎?”
男子的眸子裡猛地掠過一絲警惕,咻的抽出佩劍,抵上了顧嬌的脖子:“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知道我受了傷?”
他受傷的事連府裡的下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