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難呢?
顧侯爺十八般武藝用上,姚氏就是不鬆口。
顧侯爺:“你到底怎麼才肯回京城?”
姚氏認真道:“嬌嬌回,我就回。”
顧侯爺:那丫頭怎麼可能會回啊!
顧瑾瑜過來給姚氏送參湯,不經意地在門外聽見了二人的談話。
小丫鬟也在。
小丫鬟貼身伺候顧瑾瑜,已知曉她與顧嬌的身世了。
小丫鬟為自家主子抱不平道:“為什麼大小姐回京城,夫人才回京城?難道二小姐不是夫人的孩子嗎?這些年在夫人跟前盡孝的可是二小姐,夫人太偏心了!”
顧瑾瑜端著托盤裡的參湯,沒有說話。
小丫鬟委屈道:“大熱天的,二小姐還親自去廚房給夫人熬參湯,手都燙傷了,那位大小姐做了什麼?一來就害得夫人如此偏心……”
“別說了,她是我姐姐,她吃了很多苦,娘疼她也是應該的。”顧瑾瑜說罷,神色暗淡地離開了。
一連幾日,府上都沒人再提回京的事,山莊似乎恢復了平靜而祥和的日子。
一直到月底一對車馬蒞臨山莊,才打破了山莊多日的寧靜。
顧侯爺穿上官服,整理好儀容,親自到山莊的大門口恭迎對方的到來。
數十名護衛一字排開,為首的一輛四匹馬所拉的馬車上緩緩走下來一名身著白衣的少年。
少年白衣如雪,清貴卓絕。
顧侯爺啪的甩了下官服的寬袖,上前一步,拱手作揖:“臣,拜見安郡王!”
被喚作安郡王的少年微微抬了抬手,清冷而不失客氣地說:“定安侯不必多禮,我與家妹遊歷四方,此番是趕回京城鄉試的。路過此處,突然上門叨擾,還望定安侯勿怪。”
顧侯爺笑道:“安郡王言重了,安郡王與令妹能蒞臨寒舍是臣的榮幸!天熱,安郡王與莊小姐不如移步山莊,屋內說話。”
安郡王頷首,微微扭頭,對身後的馬車道:“還不快下車?”
車簾被掀開,一個古靈精怪的小姑娘伸出腦袋來,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兩圈,似是有些好奇,隨後才在下人的攙扶下蹦了下來。
她來到安郡王身邊:“哥哥!這就是那個有溫泉的山莊嗎?”
“見過定安侯。”安郡王對妹妹說。
小姑娘撇撇嘴兒,擺好姿勢衝顧侯爺行了一禮。
顧侯爺的爵位在安郡王之下,小姑娘雖是他妹妹,卻無品階在身,按規矩的確該向顧侯爺行禮。
只不過,撇開禮數不談,小姑娘身份實在貴重,雖礙於哥哥威嚴行了禮,態度卻不見多少恭敬。
顧侯爺笑笑,當作沒看見似的,和顏悅色地將兄妹二人領進山莊了。
山莊內,姚氏與顧瑾瑜也得了訊息,她們是女眷,不便外出相迎,於是在聽濤閣的花廳恭候安郡王大駕。
姚氏離京多年,對京中局勢漠不關心,並未聽過這位安郡王,顧瑾瑜耐心與她講述這位安郡王的傳奇人生。
“他是莊太傅的嫡孫,今年只有十八歲。”
“十八就封了王嗎?”姚氏挺詫異,就算皇子親王也少有這麼早冊封的。
顧瑾瑜搖搖頭:“他可不是十八才冊封郡王的呢,他八歲就冊封了。”
不過,這個冊封並不是他的幸運,相反,是他的不幸。
十年前,昭國與陳國大戰,昭國輸了,陳國提出要以昭國太子為質,皇帝捨不得兒子,朝臣也悉數反對。這時,莊太傅挺身而出,願讓自己最優秀的一位嫡孫替太子去陳國做質子。
若是旁的大臣兒孫,陳國大抵不會同意,可莊家是太后母族,莊太傅是太后兄長,他的嫡孫就是莊太后的侄孫。
誰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