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就是他給罷免的。之後給蕭六郎送廩糧,也是他全權安排的。
當然了,他還不知顧嬌的身份,只知她與侯府有點淵源,加上她又是蕭秀才的娘子,對她便格外禮遇了些。
“當初的事多有得罪,蕭娘子勿怪。”
說的是他奉顧侯爺之命將顧嬌與小淨空抓上囚車的事。
顧嬌說道:“無妨。我今日來,是想做一些鐵具,縣太爺可方便蓋個官印?”
縣太爺忙道:“方便的!方便的!不知蕭娘子要多少?”
顧嬌報了個數。
縣太爺驚了驚:“這麼多?可以問問蕭娘子是作何用途嗎?”
顧嬌出示了自己的地契:“我買了一座山,要開荒。”
這麼說縣太爺就明白了,開荒不是小事,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會用到這麼多農具也就不足為奇。
一般來說這種文書走流程都得好幾日,但因為是縣太爺親自受理,沒一會兒就給顧嬌辦妥了。
臨走時,縣太爺還笑著對顧嬌道:“若是有需要衙門出力的地方,蕭娘子不用客氣。”
顧嬌略一頷首,道了聲謝離開了。
她剛出縣衙的大門,便瞧見二東家氣喘吁吁地奔過來:“顧……顧姑娘……可算找到你了……我方才去村子……你姑婆說你來縣衙了……你沒什麼事吧?”
“我沒事,要買鐵具,蓋個官印而已。”顧嬌說著,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倒是你,你一大早怎麼去村子裡?”
二東家搓了搓手,有些不好開口。
顧嬌就道:“說吧,哪裡的病人?”
“咳咳!”二東家示意顧嬌把手中蓋了官印的文書給他。
顧嬌給了他,他問道:“要訂什麼鐵具?訂多少?”
顧嬌把清單給了他。
他拿給車伕道:“一會兒你去一趟鐵鋪,把事情給辦了!”
“是!”車伕接過了文書與單子。
“上車再說。”二東家對顧嬌道。
顧嬌與他上了馬車。
“先去回春堂。”二東家吩咐車伕。
車伕應下,揮動鞭子讓馬車走了起來。
他先把二人送去醫館,之後再去鐵鋪。
二東家抹了把額頭的汗水,嘆道:“來了個病人,有些棘手,我也是沒轍了才去找你,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顧嬌頓了頓,說道:“不用,這次就算我本月的接診。”
二東家一愣:“啊?那顧小公子那邊不去了嗎?”
顧嬌點頭道:“嗯,不去了。”
他都住我家了。
顧琰今天去私塾上學了,二東家只見到姑婆一人,自然不知顧琰早已住進顧嬌家裡的事。
二東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瞅小公子的病情有了很大好轉,不去也成,下個月再去。”
顧嬌沒說話。
須臾,醫館到了。
等顧嬌進了大堂才明白二東家為何火急火燎地把她找來。
醫館的病人早被清空了,所有大夫與夥計包括王掌櫃在內全讓一夥兒身著錦衣的護衛制住了,大堂內瀰漫著一股危險而又安靜的氣氛。
一個二十出頭、俊眉星目、五官冷峻的青年男子走了過來,他的腰間佩著一把寶刀。
他冷冷地掃了二東家一眼,餘光也掃過顧嬌,但儼然沒將顧嬌放在心上:“你去請的大夫呢?”
二東家努力鎮定地看了看顧嬌:“就是她。”
青年侍衛眉頭一皺:“一個醜丫頭?”
顧嬌換上了姚氏做的衣裳,破舊倒是不至於了,只是依舊是布衣百姓的樣子,很難讓人把她與救死扶傷的大夫聯絡起來。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