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與侯夫人也不會如此慣著他,就連那麼名貴的古董畫也說給他就給的,哪怕明知他是拿去撕著洩火的。
“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房嬤嬤厲喝。
兩個小丫鬟瞬間不吭聲了。
顧琰掃了眼在場的所有人,又看了看花叢中的顧嬌:“你們都看見是她弄的吧?”
這是興師問罪的口吻,眾人全都低頭預設。
“不……不是她……”玉芽兒有些被顧琰的氣場嚇到,聲音也弱了下來。
顧琰淡道:“她們都說是她做的,就你一個說不是。”
“就不是。”玉芽兒小聲嘀咕。
玉茹得意地勾了勾唇角。
再怎麼著,小姐都是小公子的親姐姐,小公子怎麼可能會不相信她的貼身丫鬟,而去相信一個外來的野丫頭呢?
至於說這個玉芽兒,不過是小公子院子的三等丫鬟,連近身伺候小公子的資格都沒有。
她的話當然也沒多少分量了。
“很好。”顧琰點頭,“你叫什麼名字?”
玉芽兒一愣:“我……我嗎?玉芽兒。”
顧琰道:“除了豆芽,所有人都給本公子趕出山莊!”
“是玉芽!”
不對,趕出山莊?不是她?
玉芽兒愣住了。
所有人齊刷刷地變了臉色,怎麼小公子不罰玉芽兒和那個小藥童,反而要把他們趕出去?
唯一神色如常的就只剩顧嬌,自始至終她的面上半點波瀾都沒有,只一心一意地安撫著那條受傷的小奶狗。
玉茹難以置信地撲過來:“小公子,我是……”
是個毛啊是!
兩名暗衛迅速現身,一根手指頭便摁住了她,將她與所有試圖汙衊顧嬌的下人丟了出去。
正打算上前執行命令的侍衛們有點兒傻眼。
這倆貨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光天化日之下他們搶飯碗吶?
黑衣人暗衛:呵,你們對小乖乖一無所知。
這麼好的討好他的機會,怎麼可能讓給你們?
最後就剩房嬤嬤了。
她是姚氏的陪房,若是山莊的侍衛定然不敢動她,暗衛卻是二話不說把她架了出去。
房嬤嬤:“你們放開我!我要見夫人!我要見夫人!”
咻!
一名暗衛點了她啞穴,她瞬間嚷不出聲了。
侍衛們齊齊豎了個大拇指,連房嬤嬤都敢動,牛還是你們牛。
黑衣人暗衛做完這些,立馬消失在了暗處。
當小主子需要他們時,他們是暗器!當小主子不需要他們時,他們就是空氣!
二東家嘴巴張大,久久無法合上。
顧琰讓人把轎子放了下來,他走下地,來到顧嬌面前,溫潤地笑道:“怎麼樣?解不解氣?”
二東家:等等,啥情況啊?你把那麼多人丟出去就是為了給小丫頭解氣?
顧嬌認真地想了想,點頭:“解氣。”
顧琰笑意更甚。
他本就生得好看,再展顏一笑,簡直連滿園春色都黯淡無光了。
“它流了好多血,是不是傷得很重?”顧琰看向她懷中的小奶狗問。
“嗯,我要找個地方給它止血。”
“可以來我院子。”
顧琰將顧嬌帶回了自己屋:“豆芽,拿個乾淨的小褥子過來。”
是玉芽!!!
玉芽兒叉腰,內心咆哮!
玉芽兒黑著臉將小褥子拿去顧琰屋,鋪在了顧琰的書桌上。
顧嬌拿碘伏給小奶狗清理了傷口,塗了點她自制的金瘡藥,有些地方還纏了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