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你說啥?”
二東家輕咳一聲,道:“我這不是尋思著她一定能治好蕭公子麼?就……就提前遞了拜帖。”
全昭國都知道定安侯府的小公子病了,就算治壞了的後果很嚴重,可重金之下必有勇夫,還是有很多大夫排隊上門為小公子看診的。
要是現在才遞帖子,等排到他們時小公子指不定已經不在人世了。
王掌櫃簡直不知該說二東傢什麼好了!
顧嬌對二東家與王掌櫃的談話一無所知,她去大堂抓了藥,為了不讓人看出她抓的是治療麻風病的藥,她額外多配了好幾樣藥材,恰巧能在家裡製作一點金瘡藥。
馮林回了書院,顧嬌與蕭六郎坐羅二叔的牛車回了村。
蕭六郎雖是不疼了,但右腿腳沒有恢復力氣,暫時丟不開柺杖。
他杵著柺杖與顧嬌往回走,遠遠的瞧見一輛馬車停在他們家門口,馬車上的徽記有些熟悉。
馬車儼然也是剛到,車伕掀開簾子,將一名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扶了下來。
“請問,是蕭六郎的家嗎?”中年男子在門外客氣地問。
“我就是。”蕭六郎淡淡出聲。
中年男子轉過身來,看到蕭六郎與顧嬌,露出一抹溫和不已的笑:“我是天香書院的管事,我姓劉,院長與我家老爺讓我送些東西過來。”
若是顧家人在這裡,一定就能認出他便是當初給顧小順送入學文書的男子。
他從包袱裡拿出一封信遞給蕭六郎:“這是院長給你的。”又拿了一個錦盒給顧嬌,“這是我家老爺給顧小公子的。”
一聽顧小順也有份兒,二人就猜到他口中的老爺是誰了。
蕭六郎接過信件,顧嬌接過錦盒。
顧嬌道:“劉管事進屋坐坐吧。”
劉管事笑了笑:“不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這時,姑婆在裡面喊蕭六郎,蕭六郎杵著柺杖進了屋。
劉管事從懷中拿出一個錦囊,遞到顧嬌的手上:“這是我家老爺送給姑娘的。”
“為什麼送給我?”顧嬌問。
劉管事但笑不語,轉身上了馬車。
顧嬌回屋看了老者送來的東西,給顧小順的是一支十分精緻的狼毫筆,而給她的則是一塊觸手溫潤的羊脂暖玉。
她體質偏寒,暖玉戴在身上,幾乎像是貼了個迷你版的暖寶寶一樣。
顧嬌就算再不懂行也看出這是一塊寶玉,其價值絕不在顧小順的狼毫筆之下。
顧嬌託下巴,喃喃道:“唔,還以為自己瞞過去了呢……”
原來老爺爺早知道是她了呀。
顧嬌對自己的新年禮物十分滿意,忙跑去看院長給蕭六郎送了什麼,結果就見蕭六郎黑著一張臉,坐在椅子上恨不得把什麼給撕碎的模樣。
“怎麼啦?”顧嬌探出一顆小腦袋問。
蕭六郎想把不該有的證據毀屍滅跡,奈何顧嬌已經走了過來,併成功拿起了他手中的文書。
“這個是什麼呀?好像還有衙門的公章。”顧嬌指著文書上一個自己剛學過的字,念道,“試。是有考試嗎?”
“……嗯,縣試。”
可惡的院長,竟然揹著他給他報了這個月的縣試!
他一點也不想縣試!!!
“你報的?”顧嬌問。
“院長報的。”蕭六郎咬牙說。
這就很讓顧嬌驚訝了:“全班都給報了嗎?”
“應該沒有。”蕭六郎道。
也對,顧小順就沒有。
蕭六郎是班上出了名的倒數,從入學到放年假,沒有一次考試跳出過倒數三名。就這種爛泥扶不上牆的成績,院長大人都不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