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敢給人動刀子的大夫已經五十了,人家還是醫藥世家的傳人呢。
“嗯。”顧嬌點頭,“日子我先想想,等定好了會通知你們。另外,還有一些需要準備的東西要勞煩二東家,銀子……就從我接下來的診金裡面扣。”
“不妨事。”二東家笑道。
回春堂可不是什麼做慈善的地方,來這兒的病人都是要花錢的,醫術越高明,診金越豐厚。
“不過……你是什麼病都能治嗎?”二東家問。
“那倒也不是。”顧嬌道,“要看過才知道,你最好找些疑難雜症給我,別浪費了接診次數。”
聽聽聽聽,這就是底氣!
二當家並不覺得她是在大言不慚,事實上,只要見識過她醫術的人都完全有理由相信她能起死回生。
顧嬌需要給蕭六郎找一些做藥燻的藥材,揹著簍子去大堂了。
二當家詭異地笑了起來:“老王啊,你說她醫術這麼好,能不能……給京城那一位治病啊?”
“京城那一位?”王掌櫃就是一愣,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你說的是侯府那位小公子?”
二東家兩眼放光道:“就是他!”
王掌櫃慌忙擺手:“不不不,使不得!使不得!”
那可是京城的貴族啊!回春堂在他們面前,也不過是一介平民而已,根本不夠看的!
“我瞅著顧姑娘醫術不錯……”
“二東家,咱們都只有一顆腦袋。”
王掌櫃殘忍地掐滅了二東家的想法。
不是他不願意去賺侯府的銀子,而是那位小公子的病是真不好治,治壞了是要死人的。
說起來那位小公子也是可憐,當年侯夫人生他時還不足月,在一間破廟裡生的,身邊沒帶穩婆於是從附近的村子裡找了一個。
早產,生產條件差,加上穩婆技術也不好,一胎生下來,侯夫人半條命都沒了。
雪上加霜的是,侯夫人懷的居然是雙胎。生完第一個,侯夫人的力氣便差不多用盡了,第二個在肚子裡憋得有些久,出來時全身都紫了。
小公子便是那第二個孩子,他上頭的是一個姐姐。
小公子是打孃胎裡帶的弱症,打小吃藥,幾乎是藥罐子泡大的。
為了治好小公子的病,侯府這些年尋了不少名醫,可惜小公子的病情始終毫無起色,反倒因為頻頻用藥,導致他越發羸弱。
據說他如今只剩一口氣吊著了。
運氣不好的話,他們一副藥下去了,小公子就嚥氣了。
小公子若真死在他們手裡,回春堂所有大夫的腦袋加起來都不夠給他償命的。
二東家也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可他不死心。
他原本就是一個極富野心的人,否則也不會看到顧嬌身上的巨大價值。
說起來,那位小公子與顧姑娘似乎是同歲。
二東家若有所道:“那不然這樣,先讓顧姑娘醫治蕭六郎的傷,若真給治好了,再讓她去侯府試試也無妨。”
王掌櫃:“……”
——
蕭六郎醒來時屋子裡多了一名鬍子花白的老大夫。
“您是……”
老大夫笑了笑,道:“我是張大夫,方才你睡過去了,這事兒怪我,忘記把安神香撤走了。”
蕭六郎頓了頓:“不妨事。”
“讓我看看你的腿。”
“好。”
老大夫按照顧嬌交代的法子走了一趟流程。
老實說他很詫異,蕭六郎的腿疾他是看過的,以回春堂如今的醫術根本無法治癒。
那丫頭,真的有辦法讓他重新……站起來嗎?
蕭六郎拿著老大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