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對面賣茶葉蛋的。
“是國子監的學生。”常璟說。
“名字?”宣平侯。
“沒打聽到。”常璟搖頭。
賣茶葉蛋的只是見過蕭六郎,並沒與蕭六郎說過話。
劉管事卻若有所思地皺起了眉頭。
國子監的學生?
不會是自家那位小少爺吧?
不不不,不可能,這也太坑爹了!
一定是別人!
接下來的兩日顧嬌都在家中修養。
除夕要到了,不僅書院與國子監放了假,街道上的商鋪也陸陸續續關了門,除夕前一日,各大衙門與政治部門也放了年假。
顧侯爺滿心歡喜地去了頂頭上司的書閣,等待領取自己本年度的政績考核。
“送了那麼多厚禮,怎麼也該是個優秀吧?”顧侯爺走路都帶著風。
趙尚書冷冷地將文書扔到他面前。
他拿起來開啟一瞧,懷疑自己看錯了,又認認真真地看了一遍,納悶道:“趙大人,您是不是弄錯了?把別人的考評成績當成了我的?”
他送出去那麼貴重的禮,結果就得一個差評?
這若是捅到皇帝跟前兒去,他又得挨訓了!
趙尚書的眼神涼颼颼的,如果不是看在老侯爺的份兒上,他現在就把這傢伙就地正法了!
居然敢唆使他女兒揍他兒子?
反了天了!
顧侯爺一頭霧水:“我怎麼得罪大人了嗎?”
趙尚書:呵,你沒得罪,就是你女兒快把我兒子揍得去見列祖列宗了!
顧侯爺完全不知自己是又被顧嬌坑慘了,還當是送的禮不夠重:“趙大人,有什麼事咱們可以慢慢商量嘛!”
“商量個屁!”趙尚書直接爆了粗口,將顧侯爺轟了出去。
顧侯爺拿著為官生涯裡的第一份差評,心塞又委屈!
而另一邊,宣平侯也遭遇了回京後的第一波打擊。
誰都知道鹽運是一塊肥差,開礦也是。
宣平侯的手下好不容易才拿下一座礦山,結果臨近開採卻被人上了一道摺子,告發宣平侯的一位家臣作風不正、在當地魚肉百姓、霸凌良家婦女。
證據確鑿,皇帝當即罷免了那個狗官。
那官員是宣平侯舉薦的,本朝實行連坐制,舉薦的官員做錯了事,舉薦人也得一併受罰。
怎麼罰?
總不能又像從前那樣罵兩句。
皇帝於是把礦山的開採權收回去了,另外交給了別人。
宣平侯呲牙,真他孃的肉痛!
下朝後,宣平侯叫住了前面那老頭兒,玩味地笑道:“莊太傅,您乾的?”
莊太傅回頭,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嘲諷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何況天底下就只有本官一個人看蕭侯爺不順眼嗎?蕭侯爺得罪的人太多,不如回去好好反省。”
宣平侯的雙手揣在暖手捂裡:“做了又何必不敢認呢?我就最見不得你們這種文縐縐的讀書人,有卵子做沒卵子認。”
“宣平侯!”莊太傅被那不可描述的汙言穢語噎得汗毛都豎了起來,“這裡是皇宮,是金鑾殿,請你慎言!”
宣平侯不鹹不淡地看了他一眼,笑意涼薄地走掉了。
宣平侯上了馬車:“什麼情況?本侯才回來,他就上趕著給本侯添堵?”
親衛道:“好像……是因為前不久鄭司業的事。鄭司業原本都要成為國子監祭酒了,卻突然傳出了他在國子監品行不端、為師不尊的風聲,並且還有一本幾年前的賄賂賬本在國子監瘋狂流轉,最後落在了陛下手中。陛下就暫且把冊封國子監祭酒的事擱置了。”
宣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