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曉芸的學習並不差,只是也不算拔尖。
她屬於寧願空著捱罵也絕不會去抄別人作業的型別,所以最近做作業都做到好晚。
她很久沒出去晃悠了,若不是她姐姐叮囑她必須來一趟醫館,她這會兒還在課室裡寫作業呢。
“我姐姐說你這裡有去疤痕的藥,她最近忙,過不來,讓我幫她拿藥。”
去疤痕的藥顧嬌只對一個人提過,那就是三皇子妃。
是的了,三皇子妃說過她姓杜。
小藥箱裡已經有藥了,顧嬌將疤痕膏與疤痕貼拿出來,疤痕膏擠出來裝進密封性良好的瓷瓶,疤痕貼去了外包裝。
顧嬌說了用法,收了她三兩銀子。
杜曉芸咋舌:“這麼貴?你們開的怕不是黑店吧?”
這可是研究所裡藥效最好的疤痕膏,一支兩千多塊呢,折算下來是二兩多銀子,還有疤痕貼也很貴,她都沒掙什麼錢。
“不買就算了。”顧嬌伸手要將藥拿回來。
小藥箱裡的藥這麼寶貴,她還捨不得賣呢。
杜曉芸一手護住藥,一手將銀子放在桌上:“買買買,不買我姐得劈了我!明明宮裡那麼多御醫,也不知我姐怎麼就看上你們家的藥了!”
三皇子妃動手術的事並未外傳,就連杜曉芸都不知情,杜曉芸只當三皇子妃是身上哪裡磕到碰到了。
今天是國子監蒙學的最後一天課,也是女學的最後一天課。
女學經歷了一系列的考試,還剩下琴藝一門。
樂館中,莊月兮彈完本月學習的曲子,四周響起一片喝彩聲。
實在是彈得太精彩了。
莊月兮的詩文考了第一,算術與顧瑾瑜並列第一,琴藝是她的弱項,眾人本以為她的表現會不盡人意,誰料短短半個月的功夫,她的進步如此神速。
此次考核,太子妃請來了宮廷樂師與夫子們一共監考。
樂師姓謝。
謝樂師滿意地點了點頭:“莊小姐的琴藝大有進步。”
夫子們都給了甲等。
謝樂師比較嚴厲,給了一個乙。
但這個成績已然很出色了。
下一個是顧瑾瑜。
顧瑾瑜抱著月影伏羲琴向謝樂師與夫子們行了一禮。
夫子們也起身回了一禮。
她是縣主,禮不可廢。
謝樂師作為宮廷樂師,也有官階在身,且品級在顧瑾瑜之上,坦然地受了顧瑾瑜一禮。
顧瑾瑜的月影伏羲琴首先從音色上就比莊月兮的古琴美上一分,兼之她在練琴上付出了比莊月兮更多的汗水,才不是她說的那樣好久不練,她根本天天都在練。
最後的結果是謝樂師都給了她甲等。
“其實,我給甲等不單單是你彈得好,你後半段的曲子改得越好。”
沒錯,顧瑾瑜是改了曲譜的。
她們學的曲子叫《秋瑟》,是前朝流傳下來的殘曲,只有上半段,下半段是後人編撰的,市面上有幾個不同的版本,以月影大人所作的版本評價最高。
女學教的就是這一版本。
然而顧瑾瑜卻在這一版本的基礎上做了些微的修改,更添了幾分溫柔悽美的意境,更適合女子彈奏。
月影大人畢竟是男子,他的曲譜更像是為男樂師定製的,女子很難彈出那股豪情奔放的感覺。
“我都聽哭了,顧小姐彈得太好了。”
一個心腸柔軟的千金摸著眼淚說。
聽哭的還不止她一個,顧瑾瑜數了數,足足四五個小姑娘都在抹淚呢,可見自己的編曲是獲得了巨大成功的。
顧瑾瑜很高興,也很驕傲。
有了顧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