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有不讓我留疤的藥嗎?”
可以用疤痕膏與疤痕貼,只不過小藥箱裡暫時還沒有這兩種藥。
而且,有藥她現在也用不了,要等傷口完全癒合。
顧嬌頓了頓,說道:“目前沒有特效藥,你三天後再來看看。”
“好。”三皇子妃應下。
顧嬌見她冷,去爐子上拎來水壺,給她倒了一杯熱茶。
“多謝。”三皇子妃捧起茶杯,輕輕地喝了一口,身子總算暖和多了。
她看了看屋子裡的陳設,忍不住問道:“你就住在醫館嗎?”
顧嬌道:“沒有,我住附近。”
三皇子妃雖才與顧嬌見了兩面,且二人身份懸殊,可也不知怎的,她就是感覺顧嬌很親切。
三皇子妃看向顧嬌:“聽你口音不像京城人。”
顧嬌道:“我是縣城來的。”
三皇子妃點點頭:“你多大了?”
顧嬌:“十五。”
三皇子妃笑了笑:“我大你幾歲,我姓杜。”
顧嬌不善言談,總是三皇子妃問什麼,她便答什麼。
不過她願意答,至少說明她對三皇子妃的印象並不差。
“誒?那是什麼?”三皇子妃是琴痴,很容易注意到與琴有關的東西。
顧嬌看了看案上的盒子,道:“古琴。”
是小淨空送她的琴,她自己做了個琴盒裝著。
與市面上賣的琴盒不大一樣,因此三皇子妃沒能一眼認出來。
“我能看看嗎?”三皇子妃問。
“嗯。”顧嬌點頭。
三皇子妃放下茶杯,來到長案後,小心翼翼地開啟琴盒。
一把被燒黑了一塊的古琴映入她的眼簾。
單從外表上看,這把琴並無奇特之處,是伏羲琴的款式。
又是一把仿琴嗎?
三皇子妃有點失落。
市面上人人都以得到一把更好的伏羲琴仿琴為傲,三皇子妃卻寧可用一般的古琴,也不用仿製的伏羲琴。
當初陳國進貢了月影伏羲琴,是仿琴中的極品,陛下原是打算送給她,被她拒絕了,聽說不久之後賞賜給了定安侯府的千金。
三皇子妃本打算彈奏一曲,這下卻沒了彈奏的慾望,她摸了摸琴尾,禮貌地誇了兩句便將琴蓋合上了。
隨後她又看到了一塊擺在桌上的令牌——小淨空來玩過,翻出來忘記放回去,聰慧機靈的小淨空有個大缺點,那就是不會收拾東西喲!
這塊令牌太眼熟了,乃至於三皇子妃將它拿了起來,無比詫異地問道:“顧姑娘,你……怎麼會有這個?”
顧嬌淡定地哦了一聲:“撿的。”
三皇子妃暗鬆一口氣,說道:“這是宣平侯府的令牌,老令牌了,你別讓其它人看見,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是第一次有人告訴她,與宣平侯府扯上關係會惹來麻煩。
“什麼叫老令牌?”顧嬌問道。
三皇子妃指了指令牌上的圖騰:“這是十多年前的圖案,後面覺著寓意不大明顯,於是把這裡的藤條給去了。”
那藤條只是小小一根,尋常人看不出來,她是皇子妃,對一切與皇室有關的圖案都必須瞭然於胸。
這令牌看上去有些年頭了,只是顧嬌也沒料到會這麼有年頭。
二人又說了會兒話,三皇子妃告辭。
另一邊的女學也放學了,醫館如今主要做女學的生意,她們回家了今天的營業也就基本結束了。
二東家留了宋河在醫館值守,顧嬌背上簍子回家。
剛拐了個彎,便有一輛馬車停在了她面前。
馬車上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