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弄間屋子啊?”
中年夫人哼了哼,說道:“這種姿色的男人可不多了,自從春風閣來了幾個狐媚子,整條街的生意都被它搶光了!你媽媽我……咳!你家夫人我……得好生養著他,讓他替我多攬些生意回來!”
丫鬟撇了撇嘴兒:“他要是不願意怎麼辦?”
中年夫人譏諷道:“呵,由得了他?”
小廝將顧承風放進房中後,中年夫人又叫人給他換了身乾爽的衣裳。
顧承風躺在柔軟的床鋪上,衣襟半敞,露出半片結實的胸膛。
他被人鞭打過,胸口有深淺不一的鞭痕。
“嘖嘖嘖,誰下的狠手?”中年夫人在床邊坐下,喜滋滋地解開顧承風的衣裳,滿意地上下打量,“哎呀,瞧瞧這身材,媽媽我今日是撿到寶了!銀杏!”
“夫人。”丫鬟走過來。
中年夫人笑道:“去把我屋裡最好的那瓶金瘡藥拿來,還有玉雪膏,我要他身上乾乾淨淨的,別留下半點鞭痕。”
丫鬟遲疑了一下,說道:“可是他好像生病了,一路上都沒醒過,他會不會快死了啊?”
中年夫人狠狠瞪了她一眼:“你才快死了呢!有你這麼咒我的嗎?”
丫鬟小聲道:“我、我又沒說你。”
中年夫人哼道:“他是我撿回來的搖錢樹,你咒他死,不就是咒我沒錢賺!”
丫鬟無言以對。
中年夫人為顧承風合攏衣衫:“別在這兒杵著了,快去把劉大夫請來,你真想看著他死?”
劉大夫是附近的郎中,這會兒恰巧在家,丫鬟很快便將他請了過來。
劉大夫給開了方子,中年夫人讓丫鬟去抓藥。
煎藥的途中顧承風醒了,他腦袋昏昏沉沉的,意識不如以往,只是也認得出這並非自己倒下去的小巷。
屋子裡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為何說奇怪,一是她們的衣著過於風塵華麗,二是她們此時手頭正在做的事情。
“還沒好嗎?”中年夫人問。
“快了快了!”丫鬟一邊拿著藥杵在碗裡搗騰,一邊從一旁的籃子裡拿了兩片葉子扔進去。
她將碗中倒成藥泥,拿出一個小罐子,將藥泥倒了進去。
不多時,小罐子裡似有一道黑光閃出,丫鬟用瓷瓶眼疾手快地接住。
“出來了夫人!”她說道。
“給他用上啊。”中年夫人說。
“哦。”丫鬟轉身朝顧承風走來。
直覺告訴顧承風,這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定了定神,用所剩無幾的力氣掀開被子。
“呀!你醒了?”丫鬟驚叫。
顧承風猛地站起身來,不知是站得太快還是本身就太過虛弱,他只覺一陣眩暈,又跌坐了回去。
“趕緊給他用上!”中年夫人說道。
丫鬟伸手去抓顧承風,被顧承風抬手推開,丫鬟哎喲一聲,撞上了身後的柱子。
中年夫人見狀,眉心一蹙,都病成這樣了還能把人推開,力氣這麼大的嗎?
她冷聲道:“來人!給我把他摁住!”
門外兩名小廝推門入內,快步朝顧承風走去。
顧承風燒得稀裡糊塗的,渾身乏力,早已施展不出自己平日裡的功力,掙扎了幾下便被會武功的小廝摁在了床鋪上。
中年夫人徐徐一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道:“你乖乖聽話,我不會虧待你。”
“放開我……”顧承風虛弱地說。
中年夫人聽不懂昭國話,她笑了笑,說道:“我又不是要毒死你,你逃什麼?你說你一個低賤的奴兒,能被我看上是你的造化,你反抗什麼呀?”
丫鬟忽然捧著手中的碗開口道:“夫人,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