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一次以旁觀者的角度去觀察天狼。
速度好快!
不是那六個錦衣衛可比的。
他的拳頭眨眼間來到了和尚的面前。
和尚是來不及躲了嗎,怎麼不動?
這一拳下去,和尚要被揍成腦震盪吧?
拳頭的勁風將和尚的僧衣朝後吹起,和尚一瞬不瞬地看著他,一直到拳頭幾乎要挨斷他的鼻樑,他忽然抬起手,扣住了對方的手腕。
“幾位,不該來打攪貧僧吃飯的。”
他沒用任何花哨的招式,直接將對方扔了出去。
堂堂天狼在和尚手中竟毫無還手之力。
對方跌落在地上的一霎,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來,之後便再也沒爬起來。
顧嬌:“好強大。”
紫色斗篷男子見狀,眸子裡掠過一絲極強的驚詫,緊接著便是一陣暗湧無比的殺氣:“很好,沒想到我第一次用出全力,居然是對付一個和尚。”
他將內力提升到了極致,一股遠遠超越天狼的可怕肆掠了整片天地。
他猶如一頭睡醒的雄獅,終於張開了兇狠的獠牙。
“看招——”
他帶著山崩海嘯之勢猛地朝和尚撞了過來!
啪!
和尚一隻手扣住了他的額頭。
紫色斗篷男子:“……”
顧嬌數了數招式。
對付兩個天狼分別用了一招與三招,對於超天狼用了七招。
顧嬌回憶了一下自己與兩個天狼戰鬥時用了多少招。
唔,忘記數了。
絕不承認是過招太多數不清了!
顧嬌眼下基本上排除了他透過被打奴隸印記的方式進入燕國的可能性。
所以他是有正兒八經的燕國路引。
那麼問題來了,他是透過什麼方式得到的燕國路引,還是說他就是燕國人,原本就有本國路引?
她與他說的是昭國話,可他與那三個錦衣衛說的又是燕國話。
他兩國語言都說得很標準。
其實除了這些,她心裡還有另外一個疑惑——他怎麼會出現在關山,還恰巧碰上了她被太子府的人追殺?
是巧合嗎?
還是說——
思緒翻飛間,和尚從容瀟灑地走了進來。
他的衣衫不見絲毫狼狽,也未染一絲血跡,乾淨到一眼看去就是一個出塵脫俗的高僧。
誰能料到這個高僧殺起人比死士還快?
他撣了撣寬袖,在火堆前坐下。
顧嬌問道:“你剛剛用的什麼功夫?”
起先她看不出招式,可後面慢慢就瞧出了一點,是有章法的,似乎是專程用來對付厲害死士的。
和尚笑了笑:“怎麼?你想學?”
顧嬌點頭點頭:“嗯。”
和尚:“不教。”
顧嬌:“……”
那你倒是別問吶。
和尚開始吃兔子,他一伸手,兔肉呢!怎麼只剩這麼點了!!!
顧嬌打了個小飽嗝。
和尚咬牙,他烤了一個時辰啊,早知道打快一點了!
和尚鬱地撕下那半條兔殘腿,自腰間解下一個酒囊,拔掉瓶塞,一口酒一口肉地吃了起來。
顧嬌打算回草垛躺下。
誰料她剛起身,吃到一半的和尚突然一躍而起,嗖的竄到了顧嬌的背上!
沒錯,就是背上。
不是背後。
顧嬌:什麼情況?
“你怎麼了?”顧嬌一臉懵逼地問。
趴在她背上舉著兔腿與酒囊的和尚結巴道:“蛇蛇蛇蛇蛇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