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了,該回去了。”
沐川哀求道:“別啊四哥,再玩會兒,我花燈還沒贏夠呢。”
沐輕塵冷聲道:“你贏的花燈都送人了,再贏下去又有什麼意思?”
沐川撇嘴兒,還想在掙扎一二,武夫子找過來了。
這下幾人是徹底沒戲了,只能乖乖被武夫子帶回客棧。
武夫子一雙火眼金睛盯著,顧嬌與蕭珩沒能來個深情別離,各自若無其事地分開。
回到客棧後,顧嬌推開自己的房門,沐輕塵忽然問:“你們兩個真是頭一天認識嗎?”
顧嬌面不改色地說道:“是啊。”
沐輕塵欲言又止,轉念一想,就算二人是舊識似乎也不幹自己的事。
“回去睡吧。”他淡淡地說著,邁步進了屋。
顧嬌將兩個燈籠放在床頭,洗漱一番後歇下。
翌日,一行人吃過早飯,在武夫子的帶領下前往凌波書院。
武夫子照例在閣樓抽了籤。
他一臉凝重地來到天穹書院的廂房。
沐川問道:“武夫子,與咱們對戰的是哪個書院啊?凌波書院還是迦南書院?”
打到這一場,只剩下他們三所書院了。
哪知武夫子搖了搖頭,說:“都不是。”
眾人驚訝。
沐川目瞪口呆道:“都、都不是?怎麼會?”
武夫子神色凝重地說道:“是少林書院。”
顧嬌明白了,少林書院並沒有參與前面的比賽,屬於空降,究其緣故就是嵩山書院與紫竹書院鬥毆鬧事,被雙雙罰出比賽,因此多出了一個晉級名額。
至於說為何沒從淘汰的隊伍裡挑選,而是直接空降,就得問主辦方了。
顧嬌問道:“其它書院沒意見嗎?”
武夫子說道:“被淘汰的書院都沒意見,大概是他們都曾是少林書院的手下敗將吧。”
少林書院是去年的魁首,今年得知他們沒參加時武夫子還鬆一口氣來著,哪知怕什麼就來什麼。
“怎麼就被咱們對上了呢?還是第一場。”武夫子士氣大跌。
“少林書院的學生都是和尚嗎?”袁嘯好奇地問。
武夫子搖頭:“非也,有僧人,有俗家弟子,也有普通百姓。”
袁嘯又道:“那來擊鞠的人裡也有普通百姓嗎?”
武夫子再次搖頭:“沒有,全是一等武僧。”
袁嘯:“……”
所有人:“……”
天穹書院是第一場,抽到籤後便開始著手準備上場。
另一邊,觀賽的人也陸陸續續入了場。
蕭珩坐在自己的專屬看臺上,身邊依舊是那三位同窗,明郡王的侍女悉心地招待著幾人。
明郡王今日也來了,只不過,他與第一次一樣,沒現身看臺,而是在閣樓最高層的廂房。
這裡視野開闊,能縱觀整個擊鞠場,但擊鞠場的人卻幾乎看不到他們。
明郡王身邊還坐著一個人。
“表哥,用茶。”明郡王客氣地說。
韓世子端起茶杯,淡淡喝了一口。
韓世子是韓家最出眾的後輩,明郡王可不敢像對韓徹那樣對待他。
明郡王客氣極了,甚至隱隱有一絲崇敬:“表哥,你今天怎麼會想到來看擊鞠賽?”
“隨便看看。”韓世子說。
話雖如此,他卻從一開始便在搜尋天穹書院的身影,他不知閣樓大堂抽籤的情況,因此無從判斷天穹書院是在第幾場。
他倒是看見了看臺上的岑院長以及幾名天穹書院的學生,有一個還坐著輪椅。
說到輪椅,他目光一掃,瞥見了正在入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