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對勁。
“爹,嬌嬌。”蕭珩打了招呼,問道,“是出什麼事了嗎?你們的表情怪怪的。”
安國公看向顧嬌,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
顧嬌無奈一嘆:“好叭,鄭管事,勞煩你先將大家帶下去。”
“好嘞!”鄭管事將屋子裡的下人叫了出去。
幾人圍著八仙桌坐下,顧嬌左手邊是安國公,右手邊是軒轅麒,對面是蕭珩。
“說吧。”安國公道。
“我做過一個夢。”顧嬌將夢見自己死於這柄劍下的事說了。
“一個夢而已,嬌嬌不必當真。”安國公寬慰道,也不知是在寬慰顧嬌,還是在寬慰自己。
軒轅麒的臉色卻變得凝重起來,他沉默不語。
“你還夢到了什麼?”蕭珩問。
顧嬌想了想,還是如實說道:“夢到燕國與梁國、晉國交戰,軒轅軍與許多人都死在了褚飛蓬和公孫羽的手裡。”
她死了,淨空死了,大家都死了。
蕭珩終於明白她為何要親自率領黑風騎去打仗了,她是想改寫所有人的命運。
事實上,她也的確做到了。
她親手殺死了公孫羽,她轉動了命運的輪盤。
是他的嬌嬌啊……
這麼好的嬌嬌,他何其有幸才能娶到?
他心疼又動容,握住她的手,輕聲說道:“公孫羽已亡,褚飛蓬也成了廢人,夢裡的一切都不會再發生了。”
“嗯。”顧嬌點頭。
軒轅麒忽然開口:“那個劍客,死了嗎?”
安國公朝他看來:“這只是一個夢,你怎麼還真信了?”
有關戰場上的那些夢境,在他看來,可以理解成為戰前的緊張。
蕭珩也頗有些意外地看了軒轅麒一眼,聽軒轅麒的口氣,似乎也相信顧嬌的夢存在特殊的意義。
軒轅麒……是知道什麼嗎?
顧嬌正專注地想著那柄劍,沒分出多餘的腦力去思考軒轅麒的反應。
她愣愣地搖了搖頭:“不知道那個劍客是誰,所以,我不能確定他到底死了沒有。”
這次打仗死了不少人,也許那個劍客已經死了,也許還沒有。
並且,蒲城一戰比夢裡提前了九年,換言之她是九年後才遇到的那個劍客,這會兒那個劍客指不定還是個孩子呢。
沒準九年後,他就不會成為一名劍客了呢。
總不會都像公孫羽的四名手下,早早的便已經是一方毒瘤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事關顧嬌,軒轅麒不願有一絲一毫的大意,他又問道,“那個劍客,是晉國人嗎?還是梁國人?”
顧嬌搖頭:“我也不清楚。”
她對對方一無所知,她是從背後讓人一劍穿心的。
要不是做夢帶了額外的視角,她連對方戴著什麼樣的面具都不會知道。
“能畫出那個面具嗎?”蕭珩問。
“我試試。”顧嬌說。
蕭珩去取了紙筆來,顧嬌的毛筆畫不大好,她用炭筆素描。
畫完,自己還算滿意。
“差不多是這樣。”
她將畫放在了桌上。
三人齊齊盯著畫上的獠牙面具,實在想象不到它有什麼來歷。
“還有這柄劍。”軒轅麒說,“回頭寫信,問問國師,劍有何來歷。”
安國公點頭:“好。”
顧嬌頓了頓,開口道:“有關這柄劍,我突然記起來一個人,或許不用問國師,問他就夠了!”
……
新婚的小倆口離開後,安國公坐在輪椅上,轉頭望向一旁陷入沉思的軒轅麒,道出心底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