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他笑著說。
常璟已經將被她扔掉的平安符找回來給她戴回去了,她體內的殺戮之氣慢慢平復了下來,只是透支過後的身體陷入了巨大的虛弱。
宣平侯逗娃娃似的將她的頭盔面罩撥來撥去,她黑著臉,一句話也不想說。
這絕不是陌生人之間的互動。
褚飛蓬的心底湧上一層不祥的預感:“你們難道——”
宣平侯收回了自己那隻賤賤的手,望向褚飛蓬,指了指顧嬌道:“他叫什麼?”
褚飛蓬:“蕭六郎。”
宣平侯唇角微勾:“本侯又叫什麼?”
蕭戟!
蕭六郎、蕭戟!
是的了,聽說這個小統帥來自昭國。
這麼說,他與宣平侯果真是父子?!
“哎!你在上面威風夠了沒有?我們可以不推了吧?戰車很重的好麼!”
戰車後忽然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男子聲音。
褚飛蓬微微眯了眯眼,竟然還有人!
顧嬌的眼珠子轉過去,斜睨了宣平侯一眼,敢情你牛逼哄哄的出場是這麼來的麼?
宣平侯輕咳一聲:“好了,就推到這兒吧。”
唐嶽山甩了甩額頭的汗水,施展輕功,手挽唐家弓一躍而上,落在了宣平侯身旁。
他看向了被常璟託著的顧嬌:“咦?傷得不輕啊。”
顧嬌揮動一根手指與他打了招呼。
你好,小馬仔。
褚飛蓬看到唐嶽山手中的大弓,便明白方才射穿了自己袖子的那一箭是此人射的。
真是好犀利的箭法!
他手中的弓是三石弓,一般弓箭手用的是一石弓,只有軍營裡某些臂力驚人的神箭手才會用上二石弓。
所以這個男人是個什麼變態,竟能拉開三石的弓?
唐嶽山暫時沒留意到褚飛蓬看自己的眼神,他轉頭望向戰車後方:“喂,姓顧的!你怎麼還不上來?要在戰車後躲到什麼時候?還是你想一個人推戰車啊!”
老侯爺冷冷地瞪了唐嶽山一眼,也施展輕功掠上了戰車。
顧嬌的眸子瞬間睜大了。
她這會兒的面罩是放下來的狀態,只露出了一雙恢復了冷靜的眼眸。
她眨眨眼,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從盔甲裡抽出小本本和一支炭筆,歪歪斜斜地寫道:“大哥,好久不見。”
這一動作耗空了顧嬌最後一絲力氣,她寫完便腦袋一歪,兩手一撒,暈過去了。
一口氣堵在嗓子眼的老侯爺:“……!!”
唐嶽山探了探顧嬌的鼻息,還有氣,他轉頭望向褚飛蓬:“就是這傢伙傷了小丫……六郎?有點兒本事嘛,咱們幾個,誰上?”
老侯爺老遠就看見了這邊的打鬥,這個梁國的大將軍武藝非凡,他們決不可大意輕敵。
“一起上!”老侯爺正色說。
話音剛落,宋凱率領一眾高手趕到了。
“看來不能一起上了。”唐嶽山活動了一下脖子,拉開手中大弓,“這些人交給我!”
他佔據了制高點,用來射殺高手再合適不過。
“常璟。”宣平侯對黑衣少年使了個眼色。
常璟走到老侯爺的面前,唰的將昏迷不醒的顧嬌塞進了老侯爺手中。
老侯爺虎軀一震:“幹什麼!”
“我要去殺人。”常璟面無表情地說完,拔出背後長劍,朝褚飛蓬飛身刺去!
老侯爺看著躺在自己兩臂之上的顧嬌,整個身子都僵硬了。
他胳膊伸得直直的,恨不能把人遠遠送出去。
“宣平侯!”
“幹嘛?”
把這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