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心道,莫不是嬌嬌?
除了她,應該也沒有這個膽子去斬褚飛蓬的人頭了。
但想到褚飛蓬的實力,上官燕又為顧嬌捏了把冷汗,不知她有沒有受傷。
當著外人的面,上官燕剋制住了對顧嬌的擔憂,她露出一抹欣慰地笑:“孤初來曲陽便聽此捷報,實乃高興至極,若是父皇知道了,一定也會龍心大悅。這次能擊退梁兵,不僅有黑風騎的功勞,也要多謝常將軍固守城池,多方相助。”
常威抱拳道:“微臣汗顏,這次在北城門迎戰梁國大軍,微臣並未幫上什麼忙,不敢居功!倒是太女殿下派來的四位高手在戰役中發揮出色,令我軍有如神助。”
上官燕微微一怔:“我沒安排高手來曲陽啊。”
這下換常威驚訝了:“不是太女殿下派前來的嗎?可他們自稱是朝廷的援兵啊,他們手裡還有太女殿下您的親筆書信。”
說罷,常威自懷中掏出了一封被身體焐熱的信函,雙手舉過頭頂,呈給上官燕。
他呈完忽又覺得自己太唐突了,是不是應該給宮女的?他這等糙漢碰過的東西,會不會髒了太女的手?
可、可哪個是宮女啊?
環兒一副小太監打扮站在太女身邊,不怪他沒認出來。
上官燕親自拿了過來。
常威暗鬆一口氣。
同時又有些緊張和激動,太女有尊貴無比的皇族氣質,卻不擺高高在上的皇族架子,真是個平易近人的儲君。
上官燕拆開看過之後也是一臉迷茫。
是她的筆跡沒錯,可她不記得自己寫過這封信啊。
上面還蓋了她的私印——
這到底什麼情況?
“對了,還有這個,說是您的信物。”常威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再次呈給了太女殿下。
上官燕拿在手裡一瞧,這不是她臨走前送給蕭珩的錢莊令牌嗎?若是盤纏不夠了,拿著它去錢莊支取銀子。
這麼說?
是阿珩來了?
阿珩不是去蒼雪關解決陳國與趙國的麻煩了嗎?難道是阿珩改變了計劃,來曲陽與嬌嬌會合了?
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常威沒聽到皇長孫,這麼看來,阿珩是隱姓埋名過來的。
也是,皇長孫在去蒼雪關的路上,當然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現在曲陽城了。
算了,她自己在這裡瞎猜什麼,一會兒見了阿珩不就什麼都清楚了?
上官燕迫不及待地見兒子,等不及與大軍一道行軍過去,她坐上馬車,對常威道:“孤記起來了,是有這麼一回事,是孤的心腹。你帶路,孤要去軍營見他們!”
“是!”
常威翻身上馬。
上官燕推開車窗,對還沉浸在褚飛蓬之死的沉靜中不可自拔的王滿道:“王大將軍,大軍交給你了,勞煩你率領三軍將士去軍營與孤會和。”
“是。”王滿回過神來,抱拳應下。
馬車駛入城門,飛快地馳入夜色。
上官燕深呼吸,捏手指。
快點、快點、再快點。
她要見兒子,她快等不及了。
從前錯失了那麼多年,如今她萬分珍惜能見兒子的每一天。
馬車停在了軍營。
“屬下……”常威開口。
“不必通傳。”上官燕下了馬,她要給兒子一個驚喜,“他們住在哪個營帳?”
“都住小統帥邊上。”常威一邊在前帶路,一邊指了指最中間的幾處營帳說,“那邊三個,左邊那個營帳裡住著兩個人,一個容貌極為英俊,另一個是十分厲害的高手。”
容貌英俊?十分厲害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