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懶得偽裝成少年音。”
“他是因為你救過他,所以才對你這麼好?”蕭珩似乎為國公爺對顧嬌的偏袒找到了理由。
顧嬌搖搖頭:“不知道,後來我又光明正大地去過幾次國公府,我的聲音不一樣了。我以為他沒認出我,現在看來,他一直都知道是我。”
她也不知他是怎麼認出來的。
就好像……只要你靠近我,我便心生歡喜,知道是你。
馬車抵達凌波書院。
兩個小豆丁剛從神童班出來,萌萌噠地站在門口。
張德全也來接小郡主回宮了,國君陛下惦記一整天了,十分擔心小郡主這麼快回書院上課會不會有哪裡不適應。
他眼睛一亮朝小郡主走過去。
哪知小郡主卻直接和小淨空上了國師殿的馬車。
“老師好,小侄兒好,張公公,再見!”
張德全:“……”
紫竹林的小竹屋內,國師與國君對坐飲茶。
國君坐得腿痠,站起身在屋子裡走走。
國君原本在御書房批閱奏摺,是臨時起意來國師殿的,小郡主並不知他在這裡,張德全也不知道。
這都不重要。
國君來到國師的書房。
書房裡景音音的東西已被國師收了起來,只有一些藏書與畫軸。
國君是不會動手去翻國師大人的畫軸的。
他只是來到多寶格前,看著那個三人坐在小院中的泥塑。
三人中間是長長的矮案。
其中一人坐在一面,另外兩個坐在另一面。
“你還留著。”國君說道。
國師大人在國君身邊停下腳步,也定定地看著泥塑中的三個小泥人,說道:“是,臣一直留著,這麼多年了也捨不得扔。”
國君說道:“你們兩個總是坐一起,顯得朕格外不合群。”
國師大人說道:“陛下是國君,臣等不敢冒犯。”
國君沒再繼續此話題,他摸了摸泥塑上的小桃樹,說道:“這次的選拔成績出來了,有六人進入最終的選拔,你猜猜是哪六個?”
國師大人:“韓辭,風無銘,沐輕塵,蕭六郎,君修寒。”
國君收回手:“嗯,這五個都猜對了,還剩一個。”
國師大人:“還剩一個雖不知是誰,但應該也是韓家人。”
國君:“你卜卦了?”
國師大人:“非也,只是分析了一下實力。”
國君:“那你覺得誰能透過最後一關的考驗?”
國師大人:“不好說。”
國君古怪地看向他:“為何?”
國師大人道:“幾人各有優勢,我不知最後一輪選拔的規則,無法妄下定論。”
國君來到窗邊,望向一望無際的紫竹林,淡淡說道:“風無銘與君修寒出自迦南書院,風無銘雖出家了,可這些兵法謀略都是在出家之前學的,你們迦南書院很注重兵法的學習。”
國師大人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迦南書院出過六位文舉狀元,四位武舉狀元,迦南書院不但為燕國培養了不少優秀的將才,也為朝廷輸送了更多的學士棟樑。”
國君笑了笑:“朕也沒說這樣不好。那個蕭六郎的怎麼就成安國公義子了?朕聽說是你從中牽線搭橋的,國師此舉有何深意?”
國師大人道:“並無深意,只是覺得他是可造之材。”
“為何是國公府?”國君狐疑地問。
國師大人迎上國君審視的視線,不疾不徐地說:“他醫治了太女,又搶了救回小郡主的功勞,早已是各大世家的眼中釘,除了安國公府,我想不到還有誰敢接這個燙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