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
“他的黑風王是偷的?”
“我說呢,明明是韓世子的坐騎,怎麼會到了這小子的手裡?”
一旁圍觀的騎兵選手們紛紛竊竊私語了起來。
馬之於騎兵而言就像是兵器之於高手,沒人不想擁有最好的。
可最好的他們往往得不到,也絕不希望自己的對手得到。
如果它屬於一個所有人都望塵莫及的人,那麼眾人的心理就還算平衡。
可一旦它被一個普通人奪走,這種平衡便會瞬間打破。
“原來是偷的”這種認知無疑能讓他們心裡好受一點。
可惜顧嬌的存在不是為了滿足某些人的弱者自我安慰心理,她是來粉碎他們的幻想的。
顧嬌鎮定自若地說道:“你們韓家的黑風王?那你叫一聲試試,你看它應嗎?”
韓徹噎了噎,凝眸看向顧嬌身上的馬,正色道:“黑風王!過來!”
黑風王不動。
“黑風王!”
韓徹再次發號施令。
黑風王不動如山。
韓徹蹙眉。
奇怪,這匹馬平日裡對自己也沒這麼無動於衷,不讓自己騎,可至少能給點兒回應——
韓徹絞盡腦汁,忽然腦海裡靈光一閃:“馬蹄鐵!它腳上的馬蹄鐵是我們韓家的!”
顧嬌拍了拍黑風王:“來,老大,把你的馬蹄鐵抬起來讓這個瞎子瞧瞧。”
韓徹怒了:“你說誰是瞎子!”
黑風王抬了抬自己的馬蹄。
它腳上早已沒了韓家的馬蹄鐵,是國師殿的新馬蹄鐵。
有本事韓徹就去與國師殿掰扯,看是不是國師殿偷了他們韓家的馬?
韓徹咬牙,換了個方向攻擊:“蕭六郎,你根本沒資格參加!”
顧嬌挑眉:“我能來這裡,我就有資格。說起來,你們韓家不是也請了人來冒充旁系子弟麼?”
“你……”韓徹心虛一噎。
另一邊圍觀的將士中,他父親的副將衝他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被蕭六郎牽著鼻子走。
他說得越多,只能越證明黑風王就是屬於蕭六郎。
蕭六郎的每一步看似是回答韓徹的質疑,實則是韓徹掉進了他的陷阱裡。
韓徹深吸一口氣,強行平復了心底暴躁的情緒,冷哼一聲不屑道:“你得意什麼,不過是一匹被我們韓家扔了不要的老馬罷了。我們韓家早已有了新的黑風王,這種老廢物,你想拿就拿去吧!”
“原來是老馬。”
“好像的確聽說黑風王退役了。”
“退役了就扔掉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聽說是它自己出走的。”
“明明就是這小子偷的!”
“行了,你們說的這些都不重要,拿一匹老馬來參賽,這小子怕不是瘋了?”
十六歲的馬早已不堪大用了。
若是在韓家,有優秀的馴馬師興許還能延長它的服役年齡,可在一個普通小子的手中與廢物沒什麼區別。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眾人的情緒,亦或是馬兒自己也覺察出了黑風王的年齡。
王又如何?
終究是老了。
年輕體強的它們才是戰場上的勝利者!
戰場屬於它們!
“都準備了。”
伴隨著考官的一聲厲喝,幾人各自站在了自己的火橋前。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兩邊的騎兵是稍佔優勢的,只受一方的影響,中間的騎兵簡直是左右夾擊,對馬的影響最大。
顧嬌在第三座火橋,左側是風家的高手,右側是另一個騎著黑風騎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