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我不清楚,我昨日一直在刑部,沒去我娘那邊,我一會兒去看看。”
蕭皇后拉住他的手腕:“你先彆著急,我還有一件事與你說。”
……
宣平侯今日沒睡懶覺,早起去了朱雀大街。
信陽公主的宅子前意外地停著幾輛馬車。
這很奇怪,畢竟信陽公主這裡除了顧嬌與蕭珩幾乎沒什麼訪客,而這幾輛奢華的馬車顯然不是小倆口的。
車伕將輪椅拿下了來:“侯爺。”
宣平侯皺眉。
車伕忙道:“是顧大夫吩咐的,她說您要是不坐,就告訴蕭大人。”
宣平侯黑著臉坐上了輪椅。
就在他剛坐上去的一霎,信陽公主的院子裡傳來了一道吵吵嚷嚷的聲音。
緊接著,是玉瑾與幾個院子裡的小丫鬟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了出來。
她一邊走,一邊回頭像是在對什麼人說:“這些東西你們還是拿回去吧,老王妃的心意我們心領了,禮就不收了。”
一個富態的嬤嬤在幾個丫鬟婆子的簇擁下跟了出來,她用手擋住玉瑾打算退還的禮物,笑著說道:“這些都是老王妃的一番心意,特地從封地帶過來的!怎麼能不收呢!”
玉瑾客氣一笑:“桂嬤嬤,真的不能收啊,公主剛任監國一職,貴嬤嬤也明白公主如今這身份為人處世都得謹慎些,她曾吩咐過我們,不論誰上門送禮都絕不能收下。”
桂嬤嬤嗔了她一眼,道:“那些人能與老王妃比嗎?老王妃看著公主長大的,與公主情誼深厚,就是自家人!”
玉瑾依舊保持著得體的笑容:“桂嬤嬤,您就別為難我們了。”
桂嬤嬤的笑容淡了幾分:“不為難你也行,你去稟報公主,就說老王妃的人來看她了。”
玉瑾不卑不亢地說道:“公主近日身體不適,昨夜更是一宿未眠,臨近天亮了才歇下,吵醒公主怕是不妥吧。”
桂嬤嬤呵呵道:“我倒是不知信陽公主身邊幾時輪到一個奴婢來做主了。”
一旁的小丫鬟道:“玉瑾大人是公主府的府丞,有朝廷官銜在身,嬤嬤慎言!”
桂嬤嬤冷冷看了玉瑾一眼,揚起下巴:“那好,老身就在這裡等公主醒過來!”
“什麼人這麼吵?”
宣平侯坐在輪椅上,被車伕緩緩推了過來。
玉瑾聽到他的聲音,眸子一亮,轉身行了一禮:“侯爺!”
“侯爺?”桂嬤嬤看向坐在輪椅上的俊美男子,不由地愣了一下。
這、這、這是信陽公主的駙馬?
這麼多年了,怎麼一點兒沒變呀?
桂嬤嬤是老梁王妃身邊的老人,曾在京城住了許多年,自然見過宣平侯。
但是也萬萬沒料到歲月不催他老。
“侯爺!奴婢是……”
桂嬤嬤話才說了一半,宣平侯便直接抓過玉瑾手中的包袱,毫不客氣地扔在了桂嬤嬤的腳邊。
桂嬤嬤又是一愣。
小丫鬟們見侯爺帶頭扔,她們也挺直了腰桿兒往那些禮物往地上一扔!
哼!
桂嬤嬤一行人被扔得後退好幾步。
這可是打臉啊。
她們千里迢迢來給信陽公主送東西,人家不要不說,還直接給扔了出去!
桂嬤嬤當即怒道:“侯爺!我們可是梁王府的人!老身是奉老梁王妃的命來的!”
老梁王與老梁王妃的身份究竟有多硬,當今太后見了他二人也得恭恭敬敬地按輩分叫一聲叔嬸兒。
宣平侯與信陽公主是孫子輩的,他怎麼敢!
宣平侯就是敢!
他聽了桂嬤嬤的威脅眼皮子都沒